凌宇回到将军府后,就去找老管家回禀差事。
俩人在边上小声地说话,沈淮序正卷着一本游记,坐在书案后细细地翻阅。
“禀报老管家,小的去到青莲寺时,流萤正在寺里禅修。”
“她可安分?”
“禅音师太按着您老的吩咐,将她禁足在寺里,没让她踏出山门半步。”
老管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事无巨细地问了下去。
“她在佛门清净地里适应得如何?”
“小的听一名唤随遇的尼姑说,流萤在寺里颇受恩宠,被师太当成了关门弟子在培养,将来会继承师太的衣钵,成为青莲寺的新任掌门人。”
凌宇这话没有一丝掺假,全都是随遇亲口所说,经他的口一五一十地转述了出来。
钟伯一时没忍住,额头上青筋兀起。
他知晓流萤一贯伶俐过人,可她一去到尼姑庵,就将自己干成了师太继承人,这实力委实过于强悍了。
沈淮序扔了手上的那本游记,单单朝俩人的方向抬了一眼,凌宇便转了个身,将探听回来的消息主动地向他回禀道:
“小的所说句句属实,据那个名唤随遇的尼姑交代,流萤在诵经念佛上极有天赋,禅音师太只说了一遍的佛理,她就能融会贯通,将余下的经文参悟透彻。”
“看来将她送去尼姑庵,还真是送对了地方。”
沈淮序说不出是何滋味,嘴上依旧刻薄道:“她过得可好?”
凌宇不敢妄言,于是谨慎道:
“小的不是流萤,没法回四少爷的话。”
“你如今说话,倒是和她学了个十成像。”
凌宇看不透他的心思,分不清他这是真怒还是假怒,再不敢说俏皮话,于是引了流萤的原话回了他:
“流萤呆在寺里,青灯伴古佛的日子能有什么好。”
“如此正合我意。”
沈淮序言不由衷地说了这句话,吩咐他道:“去到书房外守着,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凌宇:“是,四少爷。”
钟伯在凌宇掩门出去后,方才问道:“四少爷,宫里那边可曾有消息传来?”
沈淮序眉目深凝地道:“没有。”
“夫人和小少爷们离去已有半月余,想必他们在琉球已经安定了下来。”
钟伯说出了他的顾虑,“皇上的龙体每况愈下,此时的朝局早该动荡起来了,可眼下朝堂风平浪静,老奴总觉得这背后要出事。”
“殷王最是沉不住气,他能按捺着不动,是温相在上头压着他。”
沈淮序紧紧地攒着目光道:“他们想瓮中捉鳖,而我们就是那个鳖。”
钟叔听他这么一说,恍然了悟,殷王党按着消息不发,就是想看太子党自乱阵脚,如此便可顺着线索,将太子藏于宫中的暗线一网打尽。
“四少爷,依你的意思,皇上他——”
“凶多吉少。”
沈淮序近乎笃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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