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下值后回到下人房,刚进院子,身后的院门就被管事婆子锁上了。
她不经回头追问道:“嬷嬷,你怎么把院门锁上了?”
管事婆子头也不抬地道:“四少爷吩咐各房各院落锁,晌午之前一律不许外出。”
别的丫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围拢了过来。
“嬷嬷,奴婢出不了门,那院里的主子谁来伺候?”
“这门锁上了,奴婢还怎么出去给姨娘买蒸糕?”
“嬷嬷既然将门锁上了,那就替奴婢将晾晒好的衣裳给夫人送到汀兰苑去。”
管事婆子落锁,拔下钥匙,眼神凌厉地扫过木栅门后的丫鬟婆子道:
“四少爷在地下赌坊败光了收藏的瓷器古董,胡姓船商今日登门搬空锦朝院,外人进门,内院落锁,不想触四少爷霉头的话,都给我安分地在院子里呆着。”
丫鬟婆子们被训斥了一顿,全都噤声了。
管事婆子守在木栅门外,余下人等全都识趣地散了。
流萤隐隐地觉着不安,回到杂院后,便和崔嬷嬷说起了这件事。
“嬷嬷,内院的管事全都换成了庄子里来的婆子,如此动作,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左右不过两三日夫人便康复了。”
崔嬷嬷忙着手里的针线活,一针不停地绣道:“你很快就会赎身出去,还管这些院里的腌臜事做甚?”
“嬷嬷这话说得不要太有理。”
流萤按捺不住心头的雀跃,从砖缝里掏出账本,细细地盘算着租赁农家院的银钱,就被崔嬷嬷强硬地塞了几锭碎银进手里。
“拿着,出府后多的是用银子的地方,哪能事事都这样精打细算。”
“嬷嬷,这银子是——”
“这半年纳鞋底、做针线赚的银钱,全给你掏出来了。”
崔嬷嬷和煦地冲她笑着:“放心,还没动到我的棺材本。”
流萤犹豫再三后,还是收下了这笔碎银。
“嬷嬷,这银子我先拿着,留着以后急用,这针线活你也别做了,没几日我就带你出府了。”
“听你的,绣完这荷包就不做了。”
崔嬷嬷敷衍地应了她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绣完荷包纳鞋底,非得赶在离府之前,把手头上的绣活全部做完不可。
锦朝院书房。
沈淮序见胡有余进了门,立马起身相迎:“胡大哥,这次有劳你费心了。”
胡有余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地道:
“贤弟说的是哪里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豁出这条老命,我也会将贤弟的一家老小安然地运抵岭南。”
沈淮序请他上座,给他倒了一盏热茶道:
“胡大哥从东海出发,船行半月抵达琉球,届时朝堂政变,切记不可轻易出海,定要领着全船人隐匿藏身,待沈家军拿下岭南后,方可渡海与沈家军汇合。”
“贤弟放心,我在海上做了十来年客商,别的没有,就是这生死之交的友人到处多的是。”
胡有余信誓旦旦地道:
“到了琉球,我便领着一船人藏匿在友人居所,安顿好贤弟一家老小,将货船沉进湖里,待朝堂风波过去后,再动身与沈家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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