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睁眼望着顶上的横梁,气郁了半天才勉强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凌宇赶过来收铺盖。
他见沈淮序臭着一张脸,不知是昨夜没睡好,还是在生起床气,他识趣地闭了嘴,废话都不敢多说半句。
俩人一起回到了锦朝院。
水杏笑盈盈地将沈淮序迎进了屋里,伺候他洗漱,另一个大丫鬟落英则捧着一件绯色云雁细锦窄袍,贴心地为他更衣。
“少爷,您的伤口湿了水,奴婢这就为您换药。”
水杏折身进了里间,拿出药酒和布条,正要为他拆解绑带,却被他抽开了手。
沈淮序忽而问起:“流萤呢?”
此话一出,水杏和落英双双变了脸色。
沈淮序瞧了眼那个绑带,难辨深意地说,“让她过来给我换药。”
流萤不知怎么招惹了沈淮序,被他唤到了锦朝院里问话。
她就着一身沾了灰的紫绡翠纹裙,匆匆地赶到了前院,一进门就见水杏站在书案前研墨,而落英正对着窗棂在点茶。
茶香墨韵,一派雅致风流的景象。
沈淮序坐在紫檀太师椅上,吊着那只受伤的胳膊,微狞着目光朝外看了出去。
流萤上前行礼,恭敬地低了头道:“奴婢见过四少爷。”
沈淮序拿过落英呈上来的新茶,沫饽洁白,水脚晚露,他挑剔地饮了一口道:
“你不在院里当差,跑去哪儿躲懒?”
流萤听出了他不善的起床气,许是昨夜被罚在祠堂思过没睡好,大清早地就将火气全撒在了她的身上。
“奴婢领了汀兰苑的差事,要将瘴川嫁接到梨木上。”
水杏看不得她端出夫人来说事,存心使坏道:
“四少爷怕是不知,这嫁接的新苗要送往陈国公府,春光不等人,流萤这差事一刻也耽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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