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夫人不愿意张这个口,苏如意也就没一直跟她耗着,“祖母,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您就心疼心疼侯爷,让他起来吧。”
“又不是老身让他跪着的,他愿意跪到几时只管让他跪着去。”
【唉,这股子劲儿倒是随了他爹了,臭小子!】
“可是侯爷要是真这么跪下去,万一病倒了可怎么办啊,祖母若是要消气,只管罚孙媳妇就是了,孙媳妇给您跪下还不成吗?”
作势苏如意就要下跪,老夫人看着她头上触目惊心的伤连忙拦着她,“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好样的啊,就是看准了老身不敢真罚你们是不是!”
“孙媳妇绝没有这个意思,孙媳妇只是担心侯爷的身子。”
外头大雨里跪着的是您孙子又不是我孙子,要不是您护眼珠子似的不非黑白袒护叶舒婷,能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吗?
到底是骨肉血脉,老夫人虽然心里还有气,但终究是舍不得顾铭霆真给自己跪出个好歹来,连连叹气,拄着拐杖被婆子搀扶着走到外头的走廊上看见台阶下倔强跪着的顾铭霆。
虽然有春兰在旁边给他打伞,但还是很狼狈。
“霆儿啊,你快些起来,你我祖孙一场何必闹到这般田地呢,你若是出了事,徒留我这一把老骨头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怎么向你祖父和父亲交代啊?”
苏如意在旁边给老夫人打伞,跟着老夫人一起走进雨幕里,顾铭霆这才站起身来,他的双腿都已经湿透了。
老夫人湿了眼眶,赶忙拉着他到屋里去,又吩咐丫鬟婆子,一个去煮姜汤一个去给顾铭霆取换洗的衣裳过来。
苏如意成了边缘人,她站在门边,看着老夫人如何疼爱怜惜自己的孙子,她的身影一半隐没在没有点上烛火的阴影处。
我好像是个外人,啊对了,我本来就是个外人,我又不姓顾,只是怎么突然有些鼻酸呢?
是了,额头上的伤因为方才的动作牵扯而隐隐作痛,昭示了她才是这桩事里最受老夫人迫害的人,可好像除了自己身边那几个忠心的丫鬟之外,没人在意她。
许是威远侯府太大了,所以我才没有家的感觉吧。
老夫人正顾着和顾铭霆谈心,苏如意也没有打扰他们,带着春兰悄无声息地走了。
今年的秋天原来这么冷吗,好像都冷进我的心里去了。
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片片水花,谁能分的出其中会不会落下谁的眼泪。
这场秋雨来的快,去的却是慢,淅淅沥沥地拖沓了三四天方才放晴,苏如意只觉得自己身上也充斥着一股子潮湿的木头味儿。
头上的伤恢复的不错,苏如意缠着绷带嫌丑,便早早地戴上了护额,倒也能遮掩着些。
期间莲华郡主上门拜访的时候,瞧见她额头上的伤,只觉得见怪不怪了。
“苏如意,实在不行你跟着本郡主到巨法寺去拜拜求个护身符保平安得了,你这出了家门倒霉不出家门也倒霉,本郡主瞧着你都印堂发黑了。”
“郡主,我这印堂都用绷带缠着呢,您是怎么看出来发黑的?”
莲华郡主被拆台,有些羞恼,“本郡主说发黑就是发黑,你就说去不去吧,巨法寺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的确,巨法寺是专供皇室宗亲礼拜的寺庙,和常安观一样,一处为佛一处为道,只是每年太后会在腊月初八那天到巨法寺礼佛然后给百姓们施粥,那天是允许百姓们进入巨法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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