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纾意也没指望祁湛会和她说真话。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棕发白人,护理经验十足,英文说得很流畅,没有半点法国人的口音。
原本祁湛是不打算出去的。
一来是想看看护工的水平,二来是乔纾意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哪没看过,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突然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正在和护工笑着聊天的乔纾意,还是出去接电话了。
这通电话他很不想接。
不用想也知道是盛璟韫在背后通风报信。
但又担心,要是把祁京鹤惹恼了,后面回到京城,恐怕会想尽办法给乔纾意找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接了。
“什么时候回来?”祁京鹤冷冷地开口质问。
“有话直说。”祁湛不想浪费时间和她斡旋,“如果是说乔纾意的事,那你就不用开口了。”
“你脑袋给我放清醒点。”
祁京鹤深吸一口气,“一个妄图想要攀附名利的戏子生的私生女,你有什么好留恋的,这样的祸害丢给盛家不是正好?”
祁京鹤和祁湛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和盛家有亲戚关系的是他们的继母,也是祁钰的母亲。
这个后妈是个贤妻良母,也是从小把他们一手养育长大的,所以他们和祁钰之间也没什么隔阂。
但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从小便是亲情淡薄,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利益重要。
他们姐弟对后妈是有感激之情的,至于盛家完全是看在后妈的面子上,才会有来往。
“你急什么?”祁湛眉宇间笼着一股烦躁,“给他可以,得等我玩够再说。”
“盛璟韫从小稳重,从没看见他和哪个女人有来往,这是第一个。”
祁京鹤虽然是祁湛的亲姐姐,却根本压制不住他,尤其是他手里还拿捏着某些重要秘密。
她只能语重心长地劝解,“能闹到我这来,看来是认真的,如果你再争下去,到时候把事情捅到爸面前,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姐夫的事我可是守口如瓶,真到那时候,你总不会连句好话都不帮我说吧?”
走廊里的灯已经灭了,他倚在墙上,窗外的灯光投射在他颀长的身影上,拉出一道很长的黑影。
“你别一直拿这件事威胁我!”祁京鹤低吼一声。
“我们是亲姐弟,爸年纪大了,谁知道还有几天日子,到时候就只有我们能互相依靠了。”说完,他果断摁下挂断键。
祁京鹤从小听话懂事,很受祁父的喜爱,后来为了权势之争,把她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也因为这件事,祁父一直对她心里有愧,给了她不少东西,对她的态度,也要比对祁湛的好得多。
他在长椅上坐了会,护工从病房里出来。
看到祁湛进来,乔纾意朝他伸出手,“把我手机还我。”
“丢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什么?”乔纾意一激动,差点又扯到脚上的神经,“你为什么给我丢了?我里面有很多资料和文件的。”
“你手机响个不停,我嫌烦,就扔了,等你出院,再重新给你买一个。”
他神色淡淡,看向她的脚,“有没有哪不舒服?”
“你不会静音吗?”乔纾意咬着后槽牙说,“我都说了里面有资料,重新买,我的资料怎么办?”
“等我回去找找吧,你乖乖躺着别乱动。”
他害怕乔纾意会扯到伤口,低声哄着,“好好听话,我就给你把资料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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