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还没开口,西次间里先传来一声陶瓷碎裂的声音,尔后方是班嘉佑颇为恼怒的声音传来。
“你给朕先跪着。”
班嘉义没有任何犹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干脆利落。
行武者当行如松,他即便是跪着,也是十分端方,坚硬如磐石。
日行西斜,周海看着这怄气的兄弟俩,很是踌躇了一番。
借着送茶的机会,蹭到班嘉义身旁,压低着声音劝他:“王爷,你又何必与陛下置气?跪坏了身子,可划不来。”
班嘉义摇了摇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划得来,划不来的斤斤计较。他所做的也不过是自认为值得之事。
长春宫点起了灯火,这般肃重的宫殿,不如他处通透。十六盏宫灯全亮着,也还是有许些灰暗。
“陛下,时候已经不早了,可要传膳?”周海凑过来问道。
班嘉佑向来在政务上十分勤勉,周海再如何关注龙体,也不敢多劝。
更何况今日班嘉佑正是憋着气呢,送茶的小太监都像是没长尾巴的老鼠,一个个跑得飞快。
就只有周海脸皮厚些的,还敢稍微凑上前去。
“外头的还跪着。”班嘉佑提着朱笔批红,眼也没抬的问道。
“还跪着呢。”周海心中左右颠倒了两番,还是故作不经一般的说道:“这夜深露寒的,也不知道王爷身上旧伤可还好。”
他这人在宫里头混得如鱼似水,除了为人仔细,在主子面前当差当的好。另有一宗好处,便是处处卖好,不仅谁家不得罪,而且顺水人情,能做就做。
故此谁都承他一份情,他也越发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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