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澜不答他的话,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用折扇拂了拂面前的衣袍,走到桌边侧头看了看书稿和遗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方果然是百密二疏啊!”
袭大人一怔:“二疏?谢二公子此言何意?”
“一疏便是这遗书的字里行间,至于这二疏嘛,是本公子发现的。”谢景澜得意一笑。
“别卖关子了,快说。”舞妖妖瞪了他一眼。
谢景澜耸肩一笑,拿起桌上的一根蜡烛跃上了那根房梁,将亮光对准了房梁的中央位置,道:“这根横梁上有磨损的痕迹,所以绝不会是自缢。”
三人仰头,借着烛光,这才看清了谢景澜所说的磨痕。
之前上面的光线太暗了,他们根本没有发现。
章隋眉头紧皱,似乎依旧不太认同谢景澜的话:“仵作已然验过,勒痕自下而上,符合自缢特征。”
谢景澜深邃一笑,随即拿起地上的那根麻绳,往横梁上一甩,又将麻绳的另一头快速套在了章隋的脖子上。
章隋大惊失色,反应过来时已然被谢景澜悬挂在了梁下,双腿直蹬。
“谢二公子!”袭大人大惊。
谢景澜笑容不变,五指一开,麻绳从他的手里松开,章隋直线下落,袭大人赶紧上前扶住。
“咳咳……”章隋捂着脖子直咳嗽。
谢景澜摇着扇子轻松道:“只有这样将人拉上去,才会有从下往上的勒痕,而且横梁上也会有磨损。”
舞妖妖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暗松一口气。这下章隋该相信了吧。
章隋在桌边坐了下来,若有所思。
袭大人的目光锁定在了谢景澜的身上,疑问道:“谢二公子所言的确有理。若章小姐确系被人谋杀,又会是何人所为?”
章隋反应过来了,怒拍桌子:“小女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到底是谁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
弱女子?舞妖妖的嘴角抽了抽。章茹是弱女子吗?一点都不像。
谢景澜眼睛的余光捕捉到她的小表情,眉梢一扬,走到她的身边,道:“至于凶手一事便交给袭大人了。如今舞妖妖没了嫌疑,本公子便带她离开了。”
“还没查清楚就回去?”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不是旁人,而是旁边的舞妖妖。
“等查清楚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凶手可是高手,而且手法熟练,根本不可能留下关键性的线索。”谢景澜白了她一眼,拽起她的手腕往外走。
袭大人没多说什么,转身对章隋拱手道:“章大人,此案本官会彻查,还请章大人莫急。”
章隋还以一礼:“那便多谢袭大人了。不知犬子何时可以放出来?”
袭大人面露难色:“令公子在夜王府门前闹事,尽管事出有因,可这以下犯上之罪怕是难逃,况且是夜王亲自下令拿人的,本官实在是……”
“我明白了,既如此,便不为难袭大人了。”
“告辞。”袭大人拱手,命人将这里发现的线索记录了下来,随后就领着人离开了。
章隋望着袭大人带着人离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来人,备车,本官要入宫一趟。”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