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到达军区医院的时候,看到陈洁和舒畅都已经等在手术室门口,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两名看守所的同事。
纪北立刻走过去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不是说审讯很顺利吗?张继业怎么会突然自杀?”
舒畅脸色沉重:“原因现在还在查,首先得保住他的小命再说。”
纪北心里一沉:“伤得这么严重?”
陈洁走过来告诉纪北:“叶阿姨说他伤得挺重的,颅骨破裂,不知道还能不能救过来。”
陈洁说的叶阿姨,就是宁剑飞的妻子叶兰溪,叶兰溪是军区医院最著名的颅脑外科专家。
纪北黑眉深蹙,语气凌厉地质问那两名看守所的同事,“你们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张建成这个案子可是上面督办的重案,况且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张继业的作案动机至今还没搞清楚,一旦出了事,谁来负这个责任?”
那两名看守所的同事都是即将退休的老警察了,其中有一个叫任清泉的,还是纪正枫和舒锦年当年的老班长。只是因为当年的一个偶然的过失,这些年来一直还是个普通警察没能升上去。
所以舒畅赶紧拉住纪北,用眼神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纪北,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幸亏任叔叔他们发现得及时,主刀的又是叶阿姨,你也不要太担心。”
纪北黑眸深沉地望了任清泉一眼,脸色的凌厉之色却丝毫没有改变:“任叔叔,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是针对某个人。我们是一名人民警察,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任清泉满脸愧色地望着纪北:“小北,任叔叔没有怪你。”
就在十年前,任清泉和队里的一名同事在医院看守一名重伤的犯罪嫌疑人,因为不忍心看着他那么痛苦,任清泉给他打开了反铐在床头的手铐,结果被他趁着他们睡熟时逃掉了。
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二十多年来,任清泉和他那名同事不仅要自掏腰包到处追逃,二十多年过去,什么先进个人,升职加薪,都与他们无缘。
任清泉也曾是一名铁血军人,纪正枫和舒锦年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身居高位,就连他们的后代,也已经成了他的上司,他却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基层民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就这样庸庸碌碌,平平淡淡地走了过来,任清泉早已不复当初的热血激情,只想着再熬几年平安退休,回家种种花,钓钓鱼,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临到退休,生活又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如果张继业就这样死在手术台上,他也只能脱警服走人了。
手术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手术室的大门才终于从里面打开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下来,叶兰溪穿着洁白的白大褂,也没让自己的博士生跟着,独自一人地率先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叶兰溪个子娇小,长相甜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岁月却似乎格外钟情于她,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旧肌肤胜雪,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更增添了几分岁月经年的从容与优雅。
年轻时候的叶兰溪就已经是整个军区大院公认的女神,追求她的人都能够组成一个加强连队,其中不泛许多身居要职的高级军官和青年才俊,更有许多是她的父亲一手栽培出来的老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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