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抢过娃娃,抱住她又是摸又是亲,神情激动,嘴里不断地喃喃着:“饼!饼!”
纪北惊疑地望着那老人,凌夏却已经习惯了老人的喜怒无常,她匆忙的收拾起因为这首《布娃娃》沾染的万千情绪,把老人拉到纪北面前:“纪北,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哥从路上捡回来的那个阿姨。”
那老人抱着布娃娃,眉开眼笑地对凌夏说:“饼!饼!嘿嘿,饼!”
凌夏指着娃娃,笑着对老人说:“阿姨,这不是饼,这是个娃娃,这个可不能吃。”
“饼!饼!”那老人一反常态,抱着那娃娃一脸焦躁地纠正凌夏,“饼,我的小饼饼!”
纪北目光锐利地盯着那老人,若有所思地对凌夏说:“夏夏,这阿姨说的饼,可不是吃的饼。”
“是啊,这几天我也觉得奇怪,从我哥捡到她那天起,阿姨嘴里就一直念叨着这个字:饼。一开始我和我哥都以为她是饿了,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这个字,我哥说这个饼可能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就对了,你看她刚才见到这个娃娃,情绪明显比平时激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说的应该是兵或者冰,很有可能她的儿子或者女儿叫兵兵或者某个和兵兵同音的名字。”
凌夏走到老人身边,指着那娃娃柔声问她:“阿姨,你是叫兵兵吗?您是想你的兵兵了,是吗?”
“兵,兵,妈妈的小兵兵……”那老人抬起浑浊迷茫的双眸,盯着纪北看了很久,突然屈膝一跪,失控地抓住纪北的双手,泪水滂沱而下,“求求你,求求你,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兵兵,求你把我的兵兵还给我……”
老人的哭声,哀哀欲绝,撕心裂肺,一字一句,都仿佛从胸腔里迸裂出来的一样,让人不忍猝听。
凌夏抱住老人,惊诧莫名地问:“阿姨,您这是怎么啦?是谁抢走了你的兵兵?他们要把你的兵兵带到哪里去?”
那老人却只是茫然地望了凌夏一眼,又回过身来紧紧地抱住那娃娃,仿佛怕它突然消失了似的,“兵!兵!我的小兵兵!”
纪北认真地对凌夏说:“夏夏,看来这件事复杂了,这老人可能是因为孩子的事情精神受了刺激,所以才变成这样的。至于她的孩子究竟是被谁带走的,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她的孩子,也许只能等老人恢复记忆,或者查清老人的真实身份才能知道了。”
凌夏告诉纪北:“我哥已经去公安局备过案了,并且在电视台和各大媒体上都发布了寻人启事,希望能早日给阿姨找到她的亲人,查清她的身世。”
“那就好。”纪北沉吟着说,“不过根据老人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尽早把她送到专业的精神病医院去,让她接受系统正规的精神治疗,争取尽快治好她的病,帮助她恢复记忆。”
“这件事我和我哥也讨论过,不过我哥担心把阿姨送到精神病院她会吃苦,所以他才把她送到了这个环境更好的疗养院,并且特意从精神病院给她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士在照顾她。”
凌夏想了想,对纪北说,“不过,我会想办法说服我哥,尽早把阿姨送到正规医院去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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