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珊和苏青,纪北微微皱了皱眉,“妈,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断定凌夏不适合我?”
“小北,我不管凌夏适不适合你,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插手你和小洁的感情。”这时候,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里吸烟的舒锦年突然开口了,“但是你应该很清楚小洁对你的心思,也清楚你陈叔叔和季阿姨当年牺牲得有多惨烈,你不觉得你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舒锦年平时话语不多,和苏青的口没遮拦刚好是天差地别,可是他和纪正枫一样,在军区大院和南市公安系统,都享有很高的威望。
所以他这话一说出来,现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陈末和季微的牺牲,一直是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巨石。最让他们感到悲痛的是,二十多年过去,杀害他们的凶手“丛林灵猫”和“丛林灵蛇”依旧逍遥法外。
陈末和季微死不瞑目,作为一名军人,这么长时间他们却无法拿凶手的头颅来祭奠战友的英灵,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也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景珊含着一汪泪水,缓缓地走到纪北跟前,“小北,不是妈妈非要逼你,你陈叔叔和季阿姨从小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他们牺牲前特意把小洁托付给你,如果你执意不娶小洁,你陈叔叔和季阿姨在九泉之下怎么安心?”
苏青刚才差点挨纪北一拳,此刻也趁机哭天抹泪地当着纪正枫和舒锦年的面讨伐纪北,“为了凌夏那个妖精,他哪里还记得他陈叔叔和季阿姨?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真话,他就恨不得要杀人,你看看他刚才那一拳,哪里有半分情面?小洁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纪北没有搭理苏青,把景珊扶到沙发上坐下来,坦然地走到舒锦年身边:“舒叔叔,季阿姨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妈妈,陈叔叔也是我从小最敬重的人。”
纪北顿了一顿,转身面向众人,“陈叔叔和季阿姨这笔血债,我迟早要给他们讨回来,但是这跟我和凌夏的感情无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小洁只有兄妹之情,我没有办法把自己的亲妹妹当成老婆跟她同床共枕。”
苏青白眼一翻冷哼一声,“什么兄妹之情?你不就是贪图凌夏那狐媚子比小洁年轻漂亮吗?你们男人还不是一个臭德性,见一个爱一个,看见漂亮女人就……”
“够了!”舒锦年沉喝一声打断苏青,“我一再告诫你不要掺合年轻人的感情,如果不是你成天在小洁面前嘚嘚嘚嘚,她也不会陷得这么深!”
其实,把恩情当做爱情,这辈子,他感同身受。
舒锦年一发话,苏青立马老实了,噘着个嘴耷拉着脑袋在那里轻声嘀咕:“我这不是心疼咱小洁吗?眼看着小洁都快三十岁的老姑娘了,这些事你又从来不操心。”
“爸,您不要怨妈妈,爱上纪北,是我自己的事。”
陈洁一直站在楼梯口,默默地听着楼下的一切,直到这时她才不得不扶着栏杆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苏青马上走过去心疼地扶住她:“小洁,妈妈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你怎么下来了?”
“妈,我这点伤不要紧的。”陈洁虚弱地笑了笑,轻轻拂开苏青走到客厅中间,朝面前的众人深鞠一躬,“各位叔叔,阿姨,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小洁感谢这么多年来你们对爸爸妈妈的惦念,也感谢这么多年来你们对小洁的关怀和照顾,谢谢你们。”
接着,陈洁抬起头来,漂亮的眼底饱含泪水,“爸爸妈妈的仇,小洁从来不敢忘记,但是这件事和纪北没有关系,和各位叔叔阿姨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住灵猫和灵蛇,拿他们的狗头来祭奠爸爸妈妈的亡魂。”
陈洁的懂事和她对父母的深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为之动容,客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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