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的突然出现让凌夏有些意外,她不知道陈洁站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刚才她和那人的谈话陈洁听到了没有。不过凌夏素来坦荡,也从来不缺放手一搏的勇气,尽管现在四面楚歌,可纪北不是西楚霸王,她也不是虞姬,她会帮着自己的爱人,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
不过这一次,凌夏没有再叫陈洁姐姐,她只是淡淡一笑,“好,陈洁,只要你不是想劝我让出纪北,你想谈什么我都奉陪。”
陈洁望了凌夏一眼,又望了望离这边越来越近的纪歆和凌念,对凌夏说:“你跟我来。”
陈洁把凌夏带到花园后面的一个废弃的旧礼堂里,这个礼堂很宽很大,屋顶很高,深蓝色的吊顶上密布着许多彩色的射灯,恰似一方缀满星星的蓝色苍穹,苍穹的正前方还有一个看上去挺奢华的大舞台,足以容纳上百人的表演。
这里过去应该是这个大院里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舞台上重重叠叠的朱红色和墨绿色丝绒帘幕厚重,大气;舞台的正面,“热烈欢迎军区文工团来我部慰问演出”的大型横幅已经褪了颜色,却依旧气势恢宏。
也许是废置太久的原因,礼堂的四周已经蛛网连绵,草木森森,再不复当初的繁华与昌盛。凌夏望着观众席上那一排排整齐划一,却早已积满灰尘的座位,想象着童年和少年的纪北应该在这里留下了很多难忘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纪北,应该是天真,快乐的吧?他和陈洁应该经常在这一排排座位之间追逐嬉戏?就像今天的凌念和尚佳,那些稚子无邪弄青梅的少年时光,是否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深处,似乎也有这样一方蓝色的苍穹?
见凌夏一直在若有所思地四处打量,陈洁望着舞台上奢华的帘幕轻轻地笑了笑:“小时候,我和纪北,舒畅几个经常来这里看演出,看电影,不过我们玩得最多的是躲在那些幕布后面捉迷藏。”
见凌夏没有打断她的意思,陈洁继续静静地说:“纪北这家伙从小就贼坏,每次我们刚刚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就会故意大喊一声:藏好了没有?”
凌夏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这的确是那家伙的风格。
“偏偏我蠢,每次舒畅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能回答,可是只要听到纪北那一声大吼,我就会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藏好了。”
“陈洁,你也忒实诚了。”凌夏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好遗憾,她没能参与他如此快乐无忧的童年和少年;她的童年和少年只有黑暗,只有恐惧、只有童晓天那一座千年不化的皑皑冰山。
“凌夏,既然你觉得我实诚,那就请你相信我。”陈洁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我把你拉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你,今天的事,我事先完全不知情。”
凌夏收回那些稍稍飘远的思绪,有些意外又有些动情地望着陈洁:“我相信你,陈洁。”
刚才,竟然是自己误解了陈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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