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也抬眸朝黄紫薇看去,她虽然身穿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服,但腰身纤细,双腿笔直修长,齐刘海,看上去青春洋溢,格外养眼。
黄紫薇也看到了他们,一手捧着玫瑰花一手朝他们这边挥了挥,回眸一笑的模样格外诱人。
“怎么,你喜欢?喜欢就去追,我又没有规定不许员工之间谈恋爱。”
王医生笑着摆手,“算了,我不喜欢田园路边的蔷薇花,我还是比较喜欢拔带刺的玫瑰。况且看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是为情所困。我一个拿手术刀的可比不上你这小白脸。”
楚河只是笑笑,并不搭腔。
送走了王医生,楚河独自回到主卧照看余笙,她吃过了药,烧退了一些,身上正在发汗,嘴里模糊不清的叫着妈妈。
“妈妈……不要,不要坐那个海盗船。”
“妈妈。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理阿笙?”
“妈妈……变成了……星星。”
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余笙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小声抽泣起来,那模样看上去委屈又无助。
楚河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背,温声细语的哄:“别怕,这都是梦,不是真的。别怕……”
拍了好一会儿,余笙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可眼泪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掉。
楚河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子,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恐怕连余笙自己也不知道,他第一回见到她,并不是那个雨夜,而是二十年前在的殡仪馆。
那一天的A市下了很大的雨,爷爷把他从日本的医院接回国,他左手抱着母亲的骨灰,右手抱着父亲的骨灰,一步一步走进那黑白色的大厅。
灵堂气氛肃穆而凝重,他的叔叔伯伯们都从全国各地赶了回来,姑姑更是哭成了泪人。
这是楚家几十年来最黑暗的一天,可小小的楚河却不明白,他们哭泣和难过不是因为亲人死了,而是因为楚家不再是那个谁也不敢动的执政者了,他们的风光年代过去了。
有亲友人前来吊唁,或者掉几滴眼泪,或者假模假样的哭的声嘶力竭。
楚河站在原地,恭敬的鞠躬家属答礼,漠然的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进进出出。
有人上前摸他的头,说这孩子真是可怜,不过八岁就没了爹妈。
他倔强的往后退了半步,死死瞪着摸他脑袋的那个男人的脸。他刚才分明看见他进灵堂之前和身边的女人有说有笑,如今又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看了直让人觉得恶心。
他问爷爷,在富士山袭击他们的那群人是谁派来的,究竟是谁杀死了他的父母,爷爷沉默,奶奶也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
所有人都对父母的死因讳莫如深,而他只能越来越沉默,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灵堂本守卫森严,能来祭拜的都是楚家的好友和同僚,可不知怎的还是混进来一个记者,相机闪光灯一闪,顿时引起了保安们的注意。
爷爷下令抓住那个记者,灵堂乱作一团,奶奶让吴妈先带楚河下去。
楚河跟着吴妈走出灵堂,趁乱撇下吴妈,自己一个人跑了。
殡仪馆后面有个大院子,院子里七七八八停了几辆车。
楚河一个人站在廊下看外头瓢泼的大雨,身后的窗户里是嘈杂的灵堂,那一切仿佛都与他无甚关系。
有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他拂袖擦去,一偏头却看见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小小的黑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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