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不用问也知道,楚河说的“那些人”是指今晚对她动手的人,这些人都是她的家人,却不配做她的家人。
余笙翻了个身,面对楚河而卧,虽然她在一片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清男人的脸,可这样让她更有安全感。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会说算了,毕竟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可现在,我不想再这样步步忍让了。我今天突然想通了,既然我拥有了老天赐给我的强大力量,那么我就不应该当弱者,一味地顾全大局,委屈求全。”
楚河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余笙没有问楚河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她相信他,他一定会以最合理的方式解决。
次日,楚河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余笙因为受了伤,就在家中休养。
傍晚,她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回来,刚走到别墅门口,就见路旁着一辆红色的大众车。
见她回来,沈龙腾从车上下来,上前就要去拉余笙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余笙嫌恶的甩开他的手,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余笙生气的说:“沈先生,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沈先生,现在她已经叫他沈先生了么?
沈龙腾似乎一夜没睡,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他情绪激动的说:“阿笙,你是不是想把我整死就开心了?你要我的命,拿去就是,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余笙冷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倒是说说看,你这条贱命能值几个钱。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见余笙要去推院子门,沈龙腾赶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看向余笙的眼睛里满是怨毒。
“你现在装什么事不关己?要不是你,悦悦怎么可能流产,我的母亲和你的姑姑又怎么可能会被拘留?余笙,你未免也做的太过分了一些。”
余笙不禁莞尔,看来沈龙腾直到现在依旧觉得汪子悦流产是被她害的。这男人眉目生的倒是清秀,却偏偏是个瞎的。
“汪子悦流产是罪有应得,我再重申一次,她是自己故意撞到花架子摔到的,所以我没道理为她的流产而负责。至于你的母亲和我的大姑,她们伤人在先,我没有找她们要医药费已经是我仁慈了。你也是读过大学的人,应该现在是法治社会,人总要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余笙不想再和他废话,拉开院门,刚准备走进去,身后的沈龙腾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眉头紧皱,眼泪从眼中夺眶而出。
他哭着说:“阿笙,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我都依。我求求你把她们放出来吧,她们都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悦悦又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大家都都是亲戚,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在余笙的记忆里,沈龙腾因为成绩优越,家境也算殷实,一直是大学里的天之骄子,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她面前掉过一次眼泪,可现在,他却摔破了自己的自尊心,就这样跪在她的面前,祈求她放他一马。
这一刻,余笙心中五味杂陈。
她好想上前扶起这个大男孩,可她想起自己因为沈龙腾经受的侮辱和伤痛,终是忍了下来。
余笙把头偏到一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
“别白费力气了,你就算在这里跪一晚上,我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沈龙腾双手紧握成拳,低着头,肩膀微微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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