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白天,房间里也窗扉紧闭,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仿佛真的藏着什么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似的。
余笙拿出手机照亮,终于看清了这间杂物间的全貌。
事实上,称这个房间被称作杂物间实在有些不妥,因为房间里的东西并不算多,而且摆放的很有章法。
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一张沙发,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古旧的实木梳妆台。
这些家具全都是红木的,想必价值不菲。
屋子的中间摆着一架钢琴,用白布盖着,看样子很久没人弹奏了。
桌子背后靠墙的地方用白布盖着什么东西,余笙走过去,一把扯开那白布。
下一瞬,她双目圆瞪,倒吸了一口凉气。
余笙被面前的东西吓了一跳,一连后退好几步,腿撞到钢琴,发出一声闷响。
白布之下是一张巨大的油画,油画上,一个男人正张开血盆大口吃一个至多两三岁的婴儿,那婴儿的头颅已经被男人吃进了嘴里,只露出瘦弱的血肉模糊的一截身子和四肢。
这是十八世纪西班牙画家戈雅的作品《撒旦食子》,表现的是魔鬼之王撒旦在吃他的孩子,画面极其恐怖血腥,让人看了作呕想吐。
余笙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稳住心神,她慌忙盖上白布,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这幅画。
楚河怎么会收藏这么恐怖的油画,这男人莫不是品位有问题吧?
余笙刚了松一口气,忽然听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赶忙关了手机的光亮,反锁上门,靠在门板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让她心跳加速的是,脚步声越来越大,说明门外的人离她越来越近了。
然后,是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显然,外面的人没有钥匙,打不开这道门。
“楚太太,您在哪里?”
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近在咫尺,一门之隔,余笙甚至连张妈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张妈一定是刚才听到了什么动静才上楼来的。
余笙紧抿着唇,她不能回答,不然行迹就败露了。
“楚太太,饭做好了,可以下楼吃了。”
张妈的声音小了一些,应该是走远了,大概是往主卧的方向去了。
怎么办?
别墅就这么大的空间,张妈在其他地方找不到人,必定会回到这里。
到那时候,该怎么收场?
这时候就只有赌一把了。
余笙暗下决心,拿起手机拨打一楼的座机号码,不多时,客厅里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那铃声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谁这时候打电话来?”走廊上传来张妈的抱怨声,然后她是下楼梯的脚步声。
如余笙所料,这招调虎离山果然奏效。
余笙估摸着张妈刚走到一楼,连忙挂了电话,趁机打开门锁闪身出去,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楼客厅,张妈拿起听筒“喂”了两声,电话那头却只传来了短暂的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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