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刚才就觉得沈龙腾名片上的公司名称有些眼熟,现在终于想了起来。
前两天下午她坐在楚河办公室里打瞌睡,头往下一磕,一不留神弄泼了楚河的咖啡,沾湿了大片文件,其中就有个讯达控股关于什么旧厂房的收购改造方案。
她拎着湿哒哒的文件问楚河怎么办,楚河头都没抬一下,让她直接把文件给扔了。
这位杨总要是知道自己团队静心制作的收购方案被扔进了垃圾桶,八成头都要气秃。
楚河刚才说今天只是家宴,不谈公事,意思就是不想和他多废话,婉转的下了逐客令。
杨总听了楚河的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道歉:“打扰楚少和各位了,今天是我唐突,实在抱歉。我自罚三杯。”
他回身让女秘书斟满了酒,一扬脖子又全部喝了下去。
别人喝白酒都用手指大的小杯子一点一点的喝,这位老板却直接拿红酒杯豪饮,别说是高度数的白酒了,就算是矿泉水,喝这么多也是够呛的。
杨总一杯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喝了一杯,在喝第三杯时,余笙终于忍不住说:“小酌怡情,您这样牛饮多没意思。”
她说话的时候注意力完全在自己的碗里,连头都没抬一下。那杨总闻言一愣,感激的看向随楚河一块坐在主位的陌生女人。
楚少身边向来没几个女人,即便是饭局上带女伴,对她们也都是淡淡的,不过放个摆设旁边罢了。
他身边的女人们也都乖巧识趣,只默默当花瓶,从不敢在饭局上多说话。
今天这一位的胆子似乎大的很,又或者说是不懂规矩。
可偏偏楚河脸上还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神色,可真是稀奇。
楚河往余笙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薄唇微勾,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既然我老婆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你也别喝了,明天上午十点直接去我公司找陈秘书吧,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老婆?
楚少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
还是说“老婆”只是一个爱称而已?毕竟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没认识两天就老公老婆,心肝宝贝的乱叫了。
杨总不敢多问,连看都不敢多看余笙,如获大赦,连连道谢:“多谢楚少,多谢楚太太。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直到那杨总消失在门外,沈龙腾和一众亲友这才回过神来。
沈龙腾在新公司顶多算个中层,他在公司上了一个多月的班,也就远远见过一两次杨总。他一直想在杨总跟前露个脸,今天以为逮住了机会,谁知人家正眼都没瞧他一眼,让他在亲戚面前颜面扫地。
他沈龙腾想见而见不到的大老板竟然这么给楚河面子,四十几岁的人了,对楚河这个比他年轻了不止一轮的年轻人的态度用谄媚两个字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沈龙腾抬眼看向桌对面,这个楚河究竟是什么人?
沈龙腾这才终于意识到,没有名片的人除了不够格印名片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不需要向别人介绍自己,因为他是所有人都想要认识和攀附的对象。
沈龙腾跌做在椅子上,心里一片冰凉。
十分钟前他还能自己骗自己说楚河选在悦宾楼吃饭是打肿脸充胖子,可现在,他再也没有理由骗自己了。
不得不承认,他弃之如草芥的女人竟然一转身就找到了一个比他优秀百倍的男人,而且让他心里极度不舒服的是,这个男人对她似乎还挺不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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