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福晋就叫她们回去了。
所以说,这叫她们去迎接有什么意义,为了显示妻妾和睦吗。
在寒风中呆站半小时,和胤禛一句话都没说上,脚白疼了,妆也白化了。
回到琼华院,舒瑶赶紧换了鞋子,到榻上坐下,吩咐道:“白苏,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泡脚。”
“是。”
“冬青,快来给我揉揉腰。”
站在门口就跟站军姿似的,有福晋板板正正地站在前头做示范。
她也不好一直乱动,腰都僵了。
舒瑶趴在大迎枕上,冬青跪在榻上给她按摩放松腰部肌肉。
白苏端了热水来伺候她泡脚。
泡了一会儿,温暖的感觉传到四肢百骸,真舒坦儿。
跟着胤禛回府的那人姓邬,莫不是邬思道?
只是邬思道不是田文镜的师爷吗,怎么会跟着胤禛回府了,还是这么早的时候。
胤禛这时候还没有夺嫡的念头,为何会请了邬先生进府?
舒瑶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午后。
难得天空放晴,舒瑶捧着手炉坐在廊下的秋千上透风,身上盖了条毯子,正闭着眼睛听泽兰念医书给她听。
泽兰她们这些日子跟着林嬷嬷识字已经颇有成效。
白苏在身后轻轻地推着秋千,晃悠悠的让舒瑶都快睡着了。
冬青从小厨房端来一碟糕点,放在秋千旁边的方几上。
余光瞥见有人进院子,偏头一看,是去打探消息的半夏,轻声道:“庶福晋,半夏回来了。”
舒瑶睁开眼睛,让泽兰先下去喝口茶润润喉。
这才叫半夏上前来。
“庶福晋,奴婢打探到了,跟主子爷回府的邬先生,河南开封府人士,是请来教二阿哥读书的先生,听随行的小厮说……”半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他说什么?”
“说这位邬先生,原是主子爷给福晋的大阿哥准备的,年初时派了人去接,没成想邬先生那时断了一条腿,需休养大半年。
这回主子爷出门办差,邬先生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才给带了回来。 ”
半夏这打探消息的能力还不错,舒瑶看着她,目露赞许:“事情办得不错,这碟刚出锅的红豆糕给你了,拿下去吧。”
“奴婢谢庶福晋赏。”半夏行了礼,端起方几上那碟没动过的糕点拿回房间。
一路上眉开眼笑的,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她的高兴。
能得到主子的赞赏,也是半夏的本事。
冬青面上为半夏高兴,心里却紧绷了一瞬,她要跟林嬷嬷多学一点,可不能被底下的小丫鬟给取代了。
舒瑶没感受到冬青心里的学习热情,她在想,这邬先生真的只是进府教书那么简单吗?
大阿哥弘晖当初因为体弱,没有同其他皇子、皇孙们一样去尚书房读书。
而是找了先生进府给大阿哥开蒙,开蒙后才会另请名师教习四书五经,还有骑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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