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是真的惊讶，如果只是傅灵蕴他还没有那么惊讶，毕竟傅灵蕴代表不了傅家，但傅清山能。
郝平再一次点头，佐证了此事的真实性。
李安惊呼：“你岳丈是疯了吗？”
郝平疯狂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不敢说，毕竟是他的岳丈。
李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傅清山作为皇上心腹，掌管九城兵马十数载，怎么突然就发疯了一样，明着站队四皇子？
总不可能四皇子有明君之相，虎躯一震，就让傅清山投了他吧？
李安猜不透傅清山此举的用意，也不再多想。
李安问郝平：“这几年怎么样？怎么选择回京了？”
郝平之前也外放了出去，但在外地只任职了三年，就回京了。郝平叹气道：“当初在外地任职三年，我也曾为百姓做些实事，但是……我治下出了一件事。”
“什么事，让你居然放弃自己曾经的志向，选择了回京。”当初郝平选择回京前，给李安写了信，但信上所记的内容终究有限，且天高路远的，联系不便，李安也曾问过，但郝平没有回。
郝平仰躺在椅背上，眼睛望着雕刻镂空的梁柱，耀眼的红、蓝、绿、黄等色绘制的彩绘，是那样的耀眼。
过了许久，郝平才悠悠道：“当初，我在外地做了知县，兴修水利，鼓励百姓开垦农田，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次年，闹了旱灾，我所在的县虽然受的影响不大，但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一些百姓就开始卖儿女，卖的多是女儿……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抱着柱子，不愿意跟人牙子走的小姑娘，被人牙子拿马鞭打得皮开肉绽的。我心有不忍，将她买了下来，她求我去救救她姐姐，她姐姐也被卖了，被卖到一户富户家中……”
郝平平铺直叙将事情说完，当初他被那小丫头哭得心软，便询问她姐姐被卖去了哪里？
那小丫头也不知，只知道是被另一个人牙子买了。
后来，郝平也没将此事放在心里，毕竟被卖了的，天南地北的，想找也找不到。
直至后来，隔壁县闹出一件丑闻来。有一个遍体鳞伤的丫头，敲响了衙门的状鼓，状告主家无故杀人，还是虐杀。
虽然仆从卖身为奴，但也不是主家想杀就能杀的，只能惩处，不能无故伤人性命。
但私下里，主杀奴的也不少，只是民不举官不究罢了。
那富户家里有一个天阉的儿子，听闻以女童的初血入丹药，可以壮阳，甚至可以让那物重生。
而那个给富家公子出主意的，是一个坑蒙拐骗的假道人，只说些似是而非的言语，骗些银钱花。不想那富家公子就信以为真，陆陆续续买了上百个八、九岁的女童……
糟蹋了不少女童，但那富家公子的天阉却没有任何好转，然后富家公子越发的偏激，去寻那些所谓的神丹妙药。最后，开始鞭打这些女童出气，最后变成了看人糟蹋这些女童为乐。
被糟蹋死的女童有几十人，她们的尸身就埋在花园中，用馥郁的花香掩盖尸臭。这些鲜花吸收了这些女童的生命力，长得越发的好了，花开得也更多，花香也更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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