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多少读书人一辈子的追求,这也是李安此时的追求,这么多年的书读下来,李安已经被科举的魅力折服,科举是这个时代跨越阶层的最快也是最稳当的途径。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考到头发苍苍也要继续科举,因为除此之外,普通老百姓基本上已经绝了上升的路子。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李安接受完检查,又跟着差役去沐浴更衣,确定没有搜查到什么作弊之物后,才被允许进入考场。
李安之后是跟着一起排队的郝平,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拱手,眼里是互相勉励之意,进入考场之后,考生就不允许再交流。
跟着差役去了考舍,春闱的考舍条件可比乡试的时候好多了,这里的考舍都是修缮过的,也宽敞一些,至少李安睡觉的时候,不用蜷缩成一团了。
春闱考三天,北方的三月还是冷的,李安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冻僵了,还好是写在草稿纸上的,笔画飘忽一点也没有什么大事。
李安抬头看看天,希望等到午后这温度能上升一些,到时候再抄录已经答好的题。
“周顺海,这一科成安县伯是不是入了考场?”皇上用朱笔批改奏折,跟三年前比起来,他眼角唇角的纹路更深了几分,即使不笑,那纹路也十分的明显。
伺候在一旁的内宦首领周顺海背脊也愈发的驼了,周顺海恭敬道:“回陛下,成安县伯今科下场。”
皇上驻笔,问道:“这三年,成安县伯可有相交好的权贵?”
周顺海:“并无,这三年成安县伯与其友人一直在国子监苦读,除了同窗外,并无跟哪方的人有特别的来往。”
皇上点头,面上满意了几分,轻声道:“看来他是想向朕表明,他愿为孤臣。”
皇上又问:“他那友人,是什么身份,可与那些人有所来往?”
周顺海摇头道:“回陛下,他那友人只是一胥吏之子,当初长安县伯封伯的时候,也曾得陛下嘉奖,给了其父一个七品的虚衔,许他国子监就学,这三年他一直与成安县伯苦读,二殿下麾下的人倒是曾跟他接触过,但被拒绝了,因此二殿下那边的人还给那学子找了些小麻烦。”
皇上闭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再睁开眼眸,突然转换了话题:“傅清山那老匹夫,是不是曾说想给他最小的闺女儿找个举子,来个榜下招婿?”
周顺海道:“陛下好记性,傅将军前年的时候倒真的说过,想给他家小姐找个可心的读书人。”
“他女儿现如今几岁了?可曾定亲?”
“傅家的小姐……今年应该二十有二,还未议亲。”皇上这么猛的一问,周顺海想了想,才算出傅清山的小女儿的年岁,说起来二十有二还未议亲,对于官宦之家的小姐来说,年纪倒也真的不小了。
皇上皱眉:“二十二还没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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