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之在一片觥筹交错间侧身看了一眼如松柏般站在身后的秦阙,看了看身旁侃侃而谈的向绛子,又不放心地扫视着围坐在一块儿的宾客。
很好,没人注意到我,全在关注向绛子的话语。
李知之往后靠去,直到感受到抵住一处硬物,才安心找了个姿势让自己靠着舒服。
都怪这该死的宴会设置,为什么不让坐高桌啊,偏生要围坐在软垫上,都没个靠背的。挺背坐久了会腰疼,不挺背吧又会被向绛子发射眼神刀。
秦阙疑惑地注视着举止奇怪的李知之,她好端端的突然靠在自己大腿处是要做什么。
在秦阙的视角下,李知之鬼鬼祟祟地靠近自己,还蹭了蹭自己的大腿,怪痒的。她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她今日穿的衣服也是松鼠颜色,更像了,靠着一棵大树蹭来蹭去。
有了秦阙当靠背,李知之总算是不再那么痛苦,也能够继续强颜欢笑地与他人恭维,要不是向绛子说这次来的都是老相识,不然她才不会来。
可没过多久,李知之动了动屁股,该死,屁股坐麻了。
左拧右拧也还是不得劲,李知之耐心地等待着时机,没错就是现在!趁大家都在仰头饮酒,赶紧对向绛子发出了信号。
用口型告诉着他:“我好麻,可以先撤吗?”李知之还怕他会认不清,把嘴巴张得很努力。
秦阙看着这一幕,再次把李知之看成了一只松鼠,一只鼓着腮的黄松鼠。
向绛子也不负众望地认清了她的意图,哭笑不得地以口型告诉她:“再等等。”
还要等?李知之感觉天都要塌下来,更加用力地靠在秦阙腿上,试图减轻屁股的酸痛感,好,一只生气的松鼠。
秦阙勾了勾唇。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后,宴会进入了赏曲阶段。
轻轻柔柔的曲子让李知之昏昏欲睡,努力的不让眼皮合上,不停地吃着糕点防止自己睡着。
向绛子实在看不下去,又算了算剩下的环节,也差差不多了,今日也本来就是让李知之露个面,让她开始学着一些话术,结果是不出意料的失败。
在矮桌下扯了扯李知之的裙摆,发出可以撤的信号,可惜李知之困极,压根没有注意到。
直到再次被迫睁开眯成缝的眼睛后,李知之决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打起精神,悄悄拽住秦阙的手,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秦阙被这痒意扰得心烦意乱,低下头就撞上了李知之带着希冀的双眼,眼睛里是明媚的笑意还带着狡黠。
等等,狡黠?
没等秦阙想出个门道来,李知之就装作一脸心疼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猝不及防地咳了一声。
宴会一时安静下来,往秦阙这边看来。
李知之满脸歉意地说着:“真是不好意思,他有些身体不适,许是我昨日欺他太狠了,准我先行离席去安置。”
话锋一转,“若是有什么要紧事,询问向管家就好,我不过就是一个只知玩乐的富家女罢了。”
话音刚落,宾客们齐刷刷地又看向向绛子,试图从向绛子脸上看出几分八卦来。
这波叫什么,这波叫伤害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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