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衍池手指微一用力,印着线索的文件被捏出褶皱。
很快他放下文件,淡声拒绝,“不用。”
队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位经常不听医嘱的重案组队长。
“关队你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手臂上的枪伤草草处理!后颈的伤干脆不处理,这样怎么行?”
“而且是里面那位小姐让我帮你看看伤的。”
队医咳嗽一声,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身后的休息室。
警署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位小姐的身份。
现在局里分成两派,一派是嫌疑人变爱人的欢喜冤家片,一派是早有预谋的霸道队长强迫爱情片。
反正都认为关队跟林小姐的关系不一般。
毕竟关队有洁癖,这可是他第一次让人进休息室,还待了一整晚。
关衍池扶额,面无表情地用指尖叩击两下桌面,“放下消毒水和绷带,我自己处理。”
队医连忙答应,“好的好的。”
将东西摆在桌上,她依依不舍地离开。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关衍池放下手中的钢笔,侧脸,透过玻璃瞧见自己后颈处隐约的伤痕。
他的后颈上落着几枚细小的齿痕,其中有一处痕迹最深,被咬出小洞,破皮红肿。
冰凉的消毒液擦拭伤口,凉意渗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蔓延开。
关衍池半阖眼帘,脑中闪过昨晚的画面,无奈地垂下眉梢。
真是牙尖利齿。
-
林绵回到深水埗,刚推开房门就被鱼丸婆拉住手。
“怎么一夜没回啊?”鱼丸婆又急又气,伸手拍了她手臂两下,“真是吓死我了!”
“对不起鱼丸婆,我昨晚…跟朋友去玩,在他那住了一晚,忘了跟你说。”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林绵没有反抗。
鱼丸婆又说了几句,叹气,“回来就好,这里离钵兰街很近,我怕你被抓进去出不来,才这么紧张。”
钵兰街不知道有多少偷渡来的大陆人。
里面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女孩。
自愿或者被迫。
反正只要进去,不褪一层皮是没法出来的。
林绵好奇地歪了下脑袋,把零食袋放好,洗了手去剁鱼肉,“钵兰街有老大吗?”
“当然有。”鱼丸婆现在还待在家,就是为了等她回来。
现在等到,也不急着离开。
“庙街往上几个街区,包括钵兰街都是由谢东,东哥管,咱们油尖旺区一共有三个大堂主,按街区分开,你到哪个地方就要听哪边的话,可不能去惹他们。”
“他们都是一群不要命的。”
鱼丸婆将大致情况说给林绵听,还有一些私底下的小规则。
比如说遇见来收保护费的小弟,不能只给保护费,还要给点‘好处’。
路上碰见,不管认不认识都得叫哥。
“你……你要是远远见到就赶紧避开。”鱼丸婆顿了顿,浑浊的眼中满是疑惑。
第一次见她,明明是个全身没二两肉的瘦骨架子。
现在才养了十来天,怎么就长肉了,还变好看了。
鱼丸婆心脏跳动速度加快了一些,觉得不妙。
长得太好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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