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丸婆听完叹了口气，没有反对。
私语过后，面对客人时，夫妻两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好的情绪，笑脸迎人。
林绵没有贸然过去打扰，乖巧地鱼丸婆指定的摊位后方，跟装着鱼丸的泡沫箱坐在一起。
她的形象过于引人注目，不管是周围的摊主，还是游客，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是哪来的小乞丐？”
“好脏啊，不会刚从垃圾堆出来吧。”
“太瘦了，像学校医务室里摆着的骷髅骨架。”
林绵晒着太阳，无视所有人的目光。
斑驳的光鳞在她身上交织，谁都没有发现，阳光竟然缓缓浸入她的肌肤，就像能够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
“好暖和。”林绵喟叹一声，只觉得自己被一层柔软的白云包裹着，轻柔舒适，身体里的铅华被洗净。
用餐高峰期过后，鱼丸婆端着一碗鱼丸走到她身边，“猫仔妹，猫仔妹醒醒。”
“婆婆，你在喊我？”林绵清醒过来，朦胧的眼中闪过迷茫。
她身上和流浪汉打斗留下的淤青和暗伤全部治愈，身躯轻松地能再战一场。
鱼丸婆笑了笑，“是啊，你现在这模样就像路边的猫仔，我们这都习惯喊外号，就叫你猫仔妹好了。”
林绵无所谓地点头，道谢后接过鱼丸汤，脸颊因为鱼丸鼓起小包，眼眸清澈如水。
和她对视，浮躁的心情都会平静下来。
鱼丸婆因为某些原因，总忍不住心疼她，叹了口气，“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谋生的技能？”
林绵浓密的睫毛上下扫动，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摊子。
那处摊子和鱼丸摊不同，桌上铺着黄布，摆着签筒和八卦图。
林绵收回余光，随口道，“我会卜卦算命。”
“你会算命？”坐在不远处餐桌的客人好奇地扭头，上下打量林绵。
林绵漫不经心地点头，鱼丸一颗颗下肚。
她能从一个人气息和磁场判断对方，知道这客人没有坏心，只是好奇，就没有管她。
客人被她这态度吸引，顿时更加好奇，拖着板凳凑过来，“你算一卦要多少钱？”
林绵捧着塑胶碗，澄澈的目光落在客人身上。
客人穿着精致的连衣裙，手上戴着闪亮的腕表，手指修长白皙，化着淡妆，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的香江女郎。
鱼丸婆怕惹上事，打圆场，“猫仔妹才刚来不久，学艺不一定精哦。”
“没事。”客人露出友善的笑容，“我就是好奇。”
林绵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我可以给你算，一卦一百。”
“这么贵？”客人诧异的挑眉，指了指隔壁摊子，“那阿公一卦才30呢。”
林绵收回手，猫猫揣手，眯眼晒太阳，“他算的没我准。”
“这么自信啊？”客人被她的自信逗笑，从包里掏出钞票，“那我还真得试试看，是不是那么准喔！”
鱼丸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客人想让她算命。
这不是闹呢吗？直接就花了一百出去算卦，多浪费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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