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叔敲了敲黎颖的门,激动道“黎大夫,下雨了!”
黎颖匆忙带好面纱,打开门,果然,天空已飘起了毛毛细雨,而且越下越大。李叔把早准备好的盆放在屋檐下和院子外接雨水,然后和黎颖来到木屋后,将准备好的东西放进制酒的器具。
乔大来了,还带了接近一半的村民,这些村民大多都是老人和女子,他们知道村里来了一个外面的大夫来帮忙治瘟疫后都要来帮忙,后来乔大和乔立就挑了一些能干活的过来了。村民们见到黎颖后,个个都激动地说不出话,黎颖看到这么多的村民在这个疫情肆意的时候还出来帮忙,心生感动,她井井有条地安排他们做事,几乎每个人都安排到了事情,这让村民们都得到了满足。
雨神助攻般越下越大,木桶里接足了水,被安排的村民就合力将上面拉起棚子,开始烧火酿酒。直至午时,村庄上空弥漫着一股酒香,任风吹雨打,就是不散。大家闻着这酒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踏实了不少。
做出来的酒是浑的,要静置一夜沉淀污垢后再实行蒸馏。终于得空,黎颖让村民带着酒精回去给自己的屋子消消毒,然后坐在李叔的木屋里跟村里的老中医讨论瘟疫的散播和症状。张老中医叹了口气,说道。
“这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临近年关,许多在外的人都渐渐赶回家。我那天正在县城置办药材,然后就看到一个脸都溃烂的人闯进医馆,嗷嗷叫着救命救命,大夫还没来得及给他把脉,他就窒息而亡。这可吓坏了医馆的人,我和那个医馆的大夫查看了他的伤,发现他全身溃烂,发紫,手脚指甲发黑,症状就像是中了毒,我们当时也没在意,因为没人认领,就将尸体埋在了县城外的一块空地上。我跟那个医馆的大夫是熟人,在他那里住了几天,没想到,那些天跟那个人症状相似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诊治了几个,但不管是调制了解毒丸还是其他的药物,都不起作用,反而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这才发现这奇怪的病是瘟疫的一种,只是它十分的霸道,我们读遍医馆和县令府上的医书,都没有找到这种症状的病。
县城的人们开始害怕,怕感染到自己身上,便连夜拖家带口或是抛弃家人离开县城,不多久,县城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县令下令关闭城门,一来避免让得了瘟疫的人出去传染更多的人,二来也不让外面的人再进入,我那位好友便在城门关闭前将我送了出去。城门关闭,将里面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人都关在了里面,他们以为关了城门,瘟疫便不会扩散。
我回村的路上经过几个村子,那些村子里都有人出现了皮肤溃烂的症状,但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晚了,再者没有解决的方法,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死去,然后将他们的尸体用火烧了,这个办法还是当时在县城时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提的,他说他来自西边的一座城,见多识广,他曾在一本书上读到,如果将尸体火葬,那尸体上的病毒就不会被传染。说起来,那小伙子应该与你一般大,当时他自愿留在县城,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都怎么样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一路过来,收集了他们感染的人最初的症状,起初是偶尔会头晕,紧接着皮肤就开始发痒,然后出现一块块红藓,再然后,指甲开始变色,等到指甲全部变黑,皮肤生着红藓的地方就开始溃烂,开始呼吸困难,胸闷气短,仿佛得了哮喘一般,再然后,牙齿掉落,无法站立,不出三天,全身溃烂流脓,皮肤发紫,最后在疼痛中离开,从最初的症状到最后,最短的才三天,到了第四天的夜里,便熬不住了。”老中医叹息道。
黎颖将症状记下,这时,村长急急忙忙地跑来,让黎颖他们到村子里去,说是又有人被感染了。黎颖和那位老大夫戴上面纱,黎颖戴上斗笠,来到了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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