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玉看了一眼,赞道:“好字!多谢老先生!这两个字我会请人制成匾额,还请老先生收下润笔费。”
颜臻玉说着交给老先生一只小荷包。
小荷包轻飘飘的,里面应该是银票。
老先生诧异了一下,便将荷包推了回去,“不用了,我们也算是有缘,帮忙写两个字,蒙你不弃愿意用来当匾额,哪需要什么润笔费。”
“两代帝师邓弘琛大人的关门弟子、十五就中了乡试解元、临州四大才子之一的柴峻先生的字,我又怎会嫌弃呢?”
颜臻玉轻轻一笑,白净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挺直的腰背、沉稳的气势,跟白天憨厚的农家少年形象完全不同。
有种神秘又高贵的感觉。
老先生以为自己眼花了,不过,更让他震惊的,是颜臻玉的话。
他的心因紧张而收缩,声音也哑了,张了几次嘴,才问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知道我的过往?
颜臻玉微微一笑,在床边坐下,如渊停岳峙,威仪十足。
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凳子,“柴先生请坐。”
柴峻咽了口口水,努力让紧张的心跳缓下来,经历过那么多波折和险境,柴峻真没想到自己还会怕了一个农家少年,还没出息地汗湿了衣背。
柴峻箭步走到凳子边,潇洒地坐下,没再装那种老态,这少年既然知道他的名字,也必然知道他根本没有那么老,再装就没意思了。
柴峻朝颜臻玉拱了拱手,神色凝重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他可不相信乡村少年能查到他的来历,连请了他的舒泰都以为他是个五六十岁的不得意的穷秀才呢。
颜臻玉并没回答柴峻的问题,而是道:“柴先生十二岁参加童试,十五岁成为临州最年轻的解元,同年进京参加会试。
但因水土不服病得太重无法参加考试,只能留在京城等待下一届会试,不过,也因祸得福,幸运地被两代帝师邓弘琛收为关门弟子。
三年间,就在京城闯出了诺大的名号,以文采,绘画,书法笑傲群儒,与当时襄王之子韩东旭、邓弘琛之子邓艺昌并称为京城三大才子。
但在仁安十五年的会试中,却因牵涉贿题案,被取消考试资格,受世人鄙夷唾骂,从此之后就消失无踪。”
颜臻玉的话让柴峻心里一阵恍惚,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曾经意气飞扬、少年得志的自己。
十二岁就成为秀才,若不是因为老师认为他年纪太小,劝他等一届再参加会试,他可能会成为东崇国历史上最年轻的解元、甚至是会元、状元!
等了一届,十五岁的他一举夺得临州的会元,带着满腔的豪情和报国之志,他踏上了进京的道路。
京城,那个世人眼中最繁华最尊贵的城市,在那时的他的眼中,一样的庄严古朴令人神往。
在那里,他得到了无数的名誉、赞美、追捧。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为安邦定国的名臣、流芳百世的学者……
但他没有想到,他的一生,却毁在那座尊贵的城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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