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舒颜低头沉思的时候,江逸舟已经给小豹子喂了几口生肉,然后站起来道:“走吧,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舒颜嗯了一声,随意地道:“江大哥好象睡得很迟呀。”
这倒不是瞎聊,而是舒颜有几回夜里起来摸黑如厕,见到隔壁还有光。
江逸舟笑了笑,“因临时决定参加这次的恩科,只得加倍努力了。”
“啊,原来江大哥要考童试呀,江大哥你肯定能考上进士的。”
舒颜笑盈盈地给他鼓气,江逸舟也笑着道多谢吉言。
舒颜眼珠儿一转,问起吕良炜,“好几天没见吕老先生了,他是不是走了?”
吕良炜只要有机会,就会缠着要舒颜要她拜师,不过大多数时候舒颜要在家中干活,一般也就白天逗小豹子那会儿,吕良炜能找到机会与她说话,一开始舒颜根本不理他,后来吕良炜帮颜氏配的药膏效果极佳,舒颜才拿吕良炜当个长辈看待,不过拜师还是不答应。
然而这几天吕良炜突然不见踪影,是以舒颜才有此一问。
江逸舟笑道:“没跟我们打招呼,应该是走了,不正好省了你的麻烦么?”
舒颜笑了笑,又问道:“吕老先生在你家叨扰了好些日子,江叔温婶没说什么吧?”
说起来,这事儿算是她惹的,结果却是江家人出力帮衬,吕良炜还一心只记得她的好,让舒颜感觉利用了江家,心里挺过意不去。
江逸舟察觉她的心声,便安慰道:“吕老先生是难得一见的神医,以前我爹娘就听过他的名头,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怎么会有微言?况且吕老先生还帮我爹诊治了几处暗伤,听说王公贵族都很难请他老人家出手的,说起来还是我们占了便宜。”
他这话倒是真心的,舒颜便没纠结了,只是很遗憾吕良炜走得太急,她的药草快用完了,没主人同意,倒不好意思再去那片药园子里采摘。
乡村的夜间静悄悄的,两人倒也不怕被人看见,只是舒颜不能走前门,江逸舟特意送她到后院,看着她翻进篱笆墙,才回自己家。
刚进家门,江逸舟便是一愣,平日此时早已安寝的娘亲温氏,正坐在他的房中,脸色有些不豫,“往年你总想下场应试,这回你爹终于答应你了,你却不用心功课,反而成天与一个小丫头玩耍,你是功课好得已经天下第一了么?”
江逸舟淡淡一笑,“娘放心,我都温习好了。”
温氏其实对他的学识有信心,拿温书开场,只是为了说后面的话,“你才十五岁,年纪尚小,应当将精力都放在学业上。颜丫头的确是遇上了一些凶险,但她家人都不顾惜她的性命,你却成天陪她进山出山,是否侠义过度了?况且你应该知道,爹娘如此穷极一切培养你,为的是你日后能出人头地,而不是当个保镖!”
温氏也不是不同情舒颜,那是个苦命的孩子,可是舒颜家人不管其的死活,明知有人针对舒颜还要其上山干活,却要她的儿子跟前跟后当保镖,温氏自然会有意见。
江逸舟一怔,这才知道娘亲误会了,忙解释道:“娘,我只是将颜丫头当妹妹,若是馨儿还活着,正该是她这么大的年纪。”
听了儿子的解释,温氏张了张嘴,一个字不出来,眼泪已不知何时爬满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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