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立即附和道:“没错!决不能让她害了我们整个舒家的姑娘!我们月丫头明年就要出门子了,有这种不检点的妹子,她婆家人会怎么看她?肯定会被颜丫头带累的!必须沉塘,马上就去!”
听了黄氏和舒宁的话,原本被压得死死的颜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使劲一拱,将黄氏拱得往后一仰,颜氏趁机爬了起来,一溜烟跑到了舒颜身前,将舒颜牢牢地护住,气愤地嚷道:
“大嫂、她三伯,你们也太狠心了,颜儿啥都不懂,只是跟江小郎君说了几句话而已,被人传成这样,你们不但不帮她澄清名誉,反而想要害她的性命。要将颜儿沉塘,就把我也一起沉了吧。”
颜臻玉忍着痛补充道:“即使要沉塘,也应该开祠堂、请族长和所有族老一致同意才行,你们私下沉塘,是杀人,是犯法的!”
舒宁呵了一声,“谁让她不检点,就不信县老爷会判我杀人。”
其实,勾引男子什么的,虽然是名声不好听,但绝对到了不沉塘的地步,只有证据确凿的淫妇才会被沉塘。
三大伯这是将颜儿与那不贞不洁的淫妇等同了,颜氏的脸一沉,难得有气势地道:“谁敢伤害颜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大概没说过这么强硬的话,颜氏腿都在抖,顿了顿道:“我知道因为颜儿断掌的缘故,家里人都不喜欢颜儿,可你们不能将这几年日子过得越来越差都怪在颜儿的头上啊。”
黄氏被颜氏掀翻了,这会儿才爬起来,听到颜氏的话,立即就双手叉腰,一副你敢说都怪适儿我就将你活剥了的神情。
“不怪她怪谁?以前我们舒家是什么光影?我刚嫁进来的时候,家里请了三个长工干活!现在呢?这几年连肉都吃不起了,炒出来的菜连油星子都看不见,若不是白米饭可以随便吃,我们一大家子人就饿死了!”
这哪是颜儿的错?这些年我的绣活越来越好,臻玉也可以编织竹器贴补家用了,家里赚的银子比过去还要多,只是都交给舒适读书去了。
读书的确很花钱,她可以理解,也愿意勒紧裤腰带供舒适读书,但能不能别把省吃俭用的结果算在颜儿头上?
“家里要供人读书,银子自然不够花,大嫂你原本也会打络子,县城里多的是店铺收络子,可是这些年你都没打过一个……”
颜氏心里忿忿,倒是不会真说出“银子都给适儿了”这种话来,那只会让公婆和哥嫂更厌恶她。
“我不打络子,是因为你和颜丫头娘俩太懒了!我若是做了事,你们就会在床上挺尸,什么事都不干了!你带了个吃白食的拖油瓶,多干活是应该的!”
黄氏气势汹汹地叉腰大骂,眼睛却心虚地瞥向严婆子。
其实在严婆子心里,相公儿子都是她的,她本能地讨厌想霸占儿子的媳妇。
黄氏刚嫁入舒家的时候,也被严婆子各种搓磨,后来连生了两个儿子,尤其舒适会读书,才好一些,但也是要干活的。
近年来严婆子恨透了颜氏和“败家精”舒颜、拖油瓶颜臻玉,精力都集中在她们娘仨身上,黄氏就趁机偷懒,严婆子也没时间管她,渐渐的,黄氏也就不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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