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琼枝的支撑,云知予只能孤零零站在那里,纤细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倒。
垂下眼帘,让自己不要去看秦倦那张妖孽的脸,云知予仍旧紧抿着唇没有开口,一副极为抗拒他的模样。
秦倦扬起唇角,开口道:“狼心狗肺?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理应遭到报应?原来这才是宝珠内心的真实想法,也难为你昨夜跑到我面前来演一副情深义重了。”
他的声音十分清冽,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慵懒,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云知予浑身一个激灵,倏地抬起头看他。
他、他怎么会知道她昨夜回到陶然居之后都骂了他什么?!她明明是关起门来骂的!
欣赏着云知予此刻的表情,秦倦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我早说过,这世上,就没有锦衣卫不知道的秘密。宝珠,下次骂我,还是放在心里悄悄的骂为好。”
“你、你无耻!”云知予再也忍不住,出声骂道。
是他先挑衅的,她不还击,岂不是就任凭他欺负了?!
秦倦欣然收下了她的咒骂,道:“嗯,确实也有许多人这样骂过我。”
云知予紧攥着拳头,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你这又是想做什么?”
秦倦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飞鱼服的下摆在眼前划开一个极为优美的弧度,他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手中把玩,看着她笑道:“听闻你今日又告了假没去书院,特地过来看看你。”
他会有这么好心?云知予并不相信秦倦的这个说辞。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锦盒上,云知予皱了皱眉头,淡淡道。
“多谢五爷关心,我只不过是昨夜受了惊吓,夜里做了一场噩梦以至于着凉罢了。现在五爷看过了,应当可以走了吧?”
一口一个五爷,连小舅舅也不叫了。气性可真大啊。
“噩梦?”秦倦看着她,问道:“梦到了什么?”
云知予凉凉道:“梦见了很多死人,很多残肢断臂,还梦到了许多许多血。不过这样的场面对于五爷来说,应当不稀奇的,是宝珠没有见过世面,所以心中畏惧才被吓到了。”
她本以为说完这话之后,秦倦会讽刺她几句,然而秦倦却沉默了下来,眼眸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扬手将手中的锦盒朝云知予扔去,看到云知予手忙脚乱地接下,秦倦道:“这是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你且瞧瞧,可是你遗落在外的物件?”
手中的锦盒上还残留着秦倦掌心的温度,这让云知予感到有几分不自在,但她还是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盒子。
看到里面装着的物件,云知予眼睛微微睁大,眼里满是惊喜。
是象牙罗汉佛珠!
难不成是她丢失的那一串?佟君尧帮她找到了?
不,不对,之前那一串佛珠的坠子是黄色的,眼前这一串是棕色的,应当是霍宴再次为她寻来的。
秦倦目光一直落在云知予脸上,也清晰地将她拿到珠串后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他问道:“你是何时认得的霍宴?”
云知予合上锦盒,表情瞬间变得冷漠:“五爷这是在把我当成诏狱里的犯人在审了吗?可是抱歉,我没有犯案,这是我的私事,我无需告知你。”
“再有,五爷不是神通广大,什么秘密都瞒不过你吗?我何时认识的霍宴,五爷应当自己能查到才是。”
真是牙尖嘴利,就像一只张开嘴露出獠牙故作凶态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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