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外,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面对面站着,两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笑意,但熟悉秦倦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他在释放善意。
霍宴:“秦同知武艺高超,办案果决,就连鬼神都要敬畏三分,霍某深知佛法度不了秦同知,不会这样自讨没趣。”
“哦,那霍公子是为何而来?”
霍宴抬眼看向秦倦,道:“我今日来,是想请秦同知替我将一物转交给云姑娘。”
说着,他将手中的锦盒朝前递去。
得知霍宴的来意,秦倦脸上笑容顿时淡了许多。他并没有接过霍宴手中的东西,而是似笑非笑道:
“霍公子此举何意?你可知晓我那外甥女早已有婚配?你如此堂而皇之要我替你传递信物,若传扬出去,旁人倒是不会说你什么,对她会造成什么后果,你可曾想过?”
霍宴不疾不徐道:“秦同知误会了,这本就是云姑娘的物件,是她前日上课时不慎掉落在书院的,得知她请了好几日的病假,我这才想到要托秦同知转交。”
秦倦意味深长:“霍公子,出家人不打诳语。”
霍宴面不改色地回:“我尘缘未了,早已脱离佛寺,能得陛下赏识弘扬佛法,是陛下仁爱,可当不起‘出家人’三个字。”
秦倦轻笑一声:“我记得侯府也有几个姑娘在书院读书,你为何不托她们帮忙?”
霍宴神色淡然,眉目平和:“如秦同知方才所说,云姑娘已有婚约,我若让侯府其他姑娘转交,难免会引人遐想,惹来非议,影响云姑娘的声誉。”
“但秦同知不同,秦同知是云姑娘的舅舅,定当不会误会我与云姑娘的关系,也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让别人知晓。”
霍宴与秦倦直视着,面对这个人人都惧怕的杀神,霍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和退缩,那通身的气度,与秦倦相比,竟也不曾落了下风。
秦倦接过了霍宴手中的锦盒,淡淡道:“不愧是陛下都夸赞的佛子,这巧舌如簧的嘴,若你遁入空门,定能为佛寺招来一群死心塌地的信众。”
霍宴唇角扬了起来,眉心红痣衬得他唇红齿白,俊美非凡:“秦同知谬赞。”
看着他那张脸,秦倦微微眯起了眼,心底升起一丝不豫。很淡,很快又被他自己抹去。
霍宴目的已达到,不再在北镇抚司停留,坐上马车扬尘而去。
秦倦手中把玩着那个锦盒,微微偏着头注视着霍家的马车不知在想什么,身侧谢思望、廖秉两位同僚走了上来,廖秉摸着下巴一脸好奇道:
“霍宴那小白脸来找你有何事?我刚看他给了你一样东西,那是什么?”
谢思望则是直接朝秦倦手上的锦盒探去,下一刻却被秦倦捉住了手腕,扣住了命门。
秦倦笑眯眯道:“谢佥事,好奇心太重,可是会惹祸的。”
谢思望最是知晓他的手段,干笑着收回手,道:“这可怪不得哥几个,毕竟从未听说你和那位佛子有什么牵扯。”
秦倦没再说什么,三人各自骑上马儿,朝着城外而去。
待处理完差事,秦倦拜别谢、廖两人,骑在马儿上独自往侯府赶去。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暮色渐渐笼罩着京城,天际被夕阳染成了橘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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