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居。
“混蛋,不愿意帮就不愿意帮,做什么要掐我吓我?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
云知予回到陶然居,便喝退了春桃和琼枝,自己躲在屋里好好发泄着。
她在纸上画了个小人,还在小人头顶上写了名字,握着毛笔不停往小人身上画叉。
骂完了,她又抬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眼尾一片洇红,却无端的艳丽。
好好发泄了一通,她心情总算是顺畅了。
可在床上躺下之后,想起秦倦方才所说的话,她又揪起了眉头。
那人虽然无情,有句话说的倒是没错。
爹爹那个案子,之所以钉得那么死,是因为青州府衙确实在云家的各大作坊里面搜到了造假的工具。
且作坊里的伙计也都指认是受了指使故意造假的,就连爹爹身边最信任的老管事也都供认了爹爹。
墙倒众人推,也不过如此。
正是因为证据确凿,爹爹无可辩驳,严刑拷打之下,只能认罪。要想翻案,就须得先找到疑点,证明爹爹是被陷害的,否则光凭她对爹爹的信任,不足以推翻之前的论断。
唉,是她病急乱投医了。锦衣卫只为皇帝办案,那人又怎么可能会帮她呢?他们之间不过是许久未见的亲戚关系,且还差着一辈,他会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云知予带着重重忧思,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方才在寒觥院被秦倦吓了一回,夜里她竟做起了噩梦。
梦境里,她完全置身在一片黑暗中,四面无光伸手不见五指,她试图往前走,眼前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却怎么也走不到头。
不论她往哪一个方向都无济于事,倏地,旁边发出些许声响,有什么骨碌碌的向自己滚来。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头颅滚到自己脚边,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鲜血在她脚底下漫延开来。
这一幕吓得云知予心脏几乎要停止,她呆愣了一瞬,神情变得惊恐起来,转过身向后方奔去,但地面上出现的断肢残臂越来越多,她还被突然横出来的断臂给绊倒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噗通掉入了一个池子里。
挣扎着浮起来后,她抹去脸上的水渍,鼻翼间却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她睁眼一看,自己掉入的,竟是一个血池!
“啊!”
云知予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中衣都被打湿了!
琼枝睡在榻上,听到声响后起来掌灯,就看到云知予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
“小姐可是做噩梦了?”琼枝关切地问道,用帕子替她擦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云知予本想和琼枝提起方才的那个梦,又怕把这个丫头吓到,冷静下来后,她觉得身子有些奇怪,又有些熟悉,空气中还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掀开被子一看,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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