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予微微低下头避开裴风绪的视线,心中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无端生出几分慌乱。
前日她已经见过湛南淮,可她忘了湛南淮都同她说过什么。
错认了太多次,她现在仍旧不能确认上元那夜真正和她有着肌肤之亲且差点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人到底是谁。
可每一个人都像是那个人。
倘若那夜和她有着肌肤之亲的人不是他们其中之一,而是她所不知道的第五人,那么上元那夜,她同他们四人见面时,一定也发生了什么让彼此难忘的事。
否则,他们对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难不成,他们收到了情信之后,都在上元夜对她一见倾心?
轻咳两声,云知予抬眼朝裴风绪看去,神情认真:“郡王下次还是莫要再如此了,那些马儿想来品质不俗,若只是想让我能骑得上马儿,不必如此破费的。”
看出了她眼中的抗拒和淡淡的疏离,裴风绪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霍宴送的佛珠她就接受得心安理得,他送马儿就是破费?
难道在她心里,霍宴当真这么重要?
他神情越发无辜起来:“云娘不喜欢,那我下次便不做了。不过……云娘真的舍得我就这样输了么?”
现在的他,就像是个讨要糖果蜜饯的孩童,半点也没有郡王应有的威仪。
云知予还真的顺着他的话想了想。
说到底,他送马儿给书院,书院因此而增设骑射课,确实是一件好事。
他输了马球比赛,还受了伤,也确实有些可怜。
本来以他的实力,和霍宴比,也并不差到哪里去的。
“不如换我答应郡王一个要求?”云知予思考了半天,只能想得到这个。
裴风绪眼睛一亮:“什么都可以吗?”
云知予忙道:“太过分的我是不会同意的。”
她紧张的模样很是可爱,裴风绪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我不过只是想要你在上巳节时给我送些醉仙楼的美食,免得我一人留在府中十分无趣。”
云知予下意识想说公主府那么多下人哪轮得到她给他送吃的,可一想到他的伤势是因何而起的,便只好应了下来。
“对了。”忽地想起一事,云知予伸手拽住了裴风绪的袖子,轻咳两声。
“我之前写给郡王的那、那封信,还请郡王回去之后将它销毁。”
裴风绪笑容顿了顿,道:“那……你唤我一声玄琅哥哥,我就依你。”
不过就是一个称呼,云知予没有什么压力的就叫出了口:“玄琅哥哥,那信……”
“回去之后,我会销毁的。”裴风绪道。
云知予今日目的已达到,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便向裴风绪辞别。裴风绪直起身来,懒懒看向一旁的柜架,道:“那上头的瓷器,你挑选一样能入眼的带回去吧。”
云知予下意识就想拒绝,裴风绪道:“你若空手下去,你那位表妹恐怕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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