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予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慢慢消化了琼枝给她带来的讯息,缓过劲来后,才让琼枝搀扶着下床。
云知予走到桌前,翻着自己带回来的东西。
桌上有着不少制作颜料的材料,靛蓝,茜草,鼠尾叶等等,还有一个醉仙楼的食盒,里头装着不少糕点,都是出自东市。
云知予只稍稍一想,就知道了自己今日在东市都做了什么。
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绣着海棠花的钱袋。
原本干净整洁的钱袋现在变得皱巴巴的,上面还沾了些污渍。
云知予拿起那个钱袋打开来看了看,发现里头银两一个都没少,便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春桃端着药回来了,留意到春桃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云知予就知道她方才被责罚了。
趁热把春桃端来的药喝了,发了一身汗,云知予脑袋里的钝痛也消失了。让琼枝找来伤药递给春桃,云知予一脸抱歉地道:
“都怪我,身子骨太弱了,否则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害你被外祖母责罚。”
春桃忙道:“姑娘可别这么说,奴婢本就有错,要不是奴婢没有留心四周,姑娘的钱袋也就不会被人给偷了去。”
顿了顿,她道:“更何况,府里没人不怕五爷的,姑娘如此娇弱,会被他吓到晕倒,也是情有可原。”
云知予本就是试探,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对她那小舅舅越发感到好奇起来。
“我极少听旁人提起我的这位小舅舅,到京城这些时日也没能见到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脸好奇地问道。
看得出来春桃确实很害怕这位五爷,光是听云知予提起,都不由得打了个颤。
“五爷他……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亲掌左镇抚司诏狱,手上染血无数,是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连老夫人和大爷都不敢、不敢轻易招惹他。”
“所幸五爷常常在外办案,不怎么在侯府,所以大家便能不提就不提。”
说完之后,春桃明显松了一口气,朝云知予道:“姑娘往后还是尽量离五爷远一些,他那人阴晴不定,不喜旁人与他太过接近,便是对二姑娘和三姑娘、四姑娘也从没有过好脸色的。”
云知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对方毕竟帮自己追回了钱袋,于情于理都得拜谢,更何况,母亲临死前也让她找小舅舅,她怎么着也都是要去小舅舅面前走一趟的。
“对了,小舅舅可成家了?为何我从不见小舅母呢?”云知予问道。
春桃摇了摇头:“五爷至今未成家呢。”
云知予惊讶了:“为何?”
春桃看了看四周,往前凑近了一些,小声道:“五爷其实比濯少爷大不了几岁,他是老侯爷的外室子,是老侯爷和一个青楼歌姬生下的,老夫人从前对他极为不喜,觉得他的存在抹黑了侯府的声誉。以前是老夫人不想管他的婚事,后来他在锦衣卫里越爬越高,变成了从三品的同知,官职比侯爷还高之后就再也管不了了。”
“更何况,他那样低微的出身,就是成了锦衣卫指挥同知,京城里也没有正经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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