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牵着云知予,男人笑着低声朝她说道:“我知道姐姐想甩开身后的人,放心,有我在,他不会察觉的。”
不一会儿,他带着云知予顺利的穿过拥挤的人潮,来到了“品茗居”茶楼,他的身份也终于得到了证实,这果然是湛南淮。
茶楼早已被湛南淮包下,里头没有旁人,进了雅间后,湛南淮笑道:“好了,现在我们安全了。”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云知予迟疑了一下,抬手摘下了头顶上的帷帽,抬眼朝面前的男人看去。
正面瞧他,越发显得他英武俊朗,意气风发。
这就是湛家的小将军,湛南淮。
湛家是武将世家,湛南淮的祖父是盛国威名赫赫的振武大将军,驻守在边关为皇帝守国门,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从文,到了湛南淮这一辈,他继承了祖父勇武的气魄,才十八岁就已经在边关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这一次回京,他被下旨授命为千户所的卫镇抚,官阶是从五品,可以说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云知予其实与湛南淮同岁,可听他一口一个“姐姐”,云知予便猜他月份应当比自己要小一些。
相对无言,云知予一时间有些尴尬,她不想让湛南淮看出她失了上元夜那晚的记忆,便没话找话问道:“市集上人那么多,我又带着帷帽,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湛南淮斜斜靠在墙上,双手环臂,看着云知予笑弯了一双眼睛:“姐姐在东市一出现,我第一眼就发现了,我还看到姐姐带着丫鬟进了染料坊呢。”
湛南淮的话让云知予心口跳了跳。
这得是多锐利,才会第一眼就在人群中捕捉到她的身影?
云知予不动声色笑道:“不愧是人人夸赞的湛小将军,难怪再怎么嚣张的匪徒到了你手里也会变成丧家犬。”
湛南淮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轻点自己的额头,但目光却不曾离开云知予:“虽然姐姐夸我,我心中很是高兴。但数日不见,姐姐怎么对我如此生疏起来了?”
云知予顿了顿,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又来一个说她生疏的人,可湛南淮与霍宴又不同,这可是杀过匪徒的武将,不是随便唤个称呼就能糊弄过去的。
脑子转得快,她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道:“你怎还好意思问我?时隔这么多日你我才相见,还得要我让人给你递信才能见到你的面,你还想要我如何热络?”
娇滴滴的美人将杏眼睁圆,眼眸漾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水雾,明媚而又勾人。湛南淮在那双眼里看不到任何怒意,知道她只是在吓唬他,但他还是急忙道了歉,向她解释道: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躲着你的。上元夜齐王府失窃,我身为千户所卫镇抚,临时受命带着人去缉拿贼人去了,直到今天早晨才回到京城。一回到府上,看到姐姐让人递来的信,我立即便赶来了。”
他朝云知予走了两步,星目紧锁着她,眼里的担忧和心疼直白而又灼人。
“姐姐,你比上元那夜我们相见时又瘦了许多。这些时日,你在京城过得不好么?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他抬起手想要触碰云知予的脸,又生生的克制住了。
而云知予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和动作,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湛南淮方才说的那句话给吸引住了。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最关键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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