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谣言，是谁传出的？”鹿颜不再理睬余金焱，而是侧头看向江熠。
江熠微微垂眸，老实回道：“一开始是从万金堂里传出的，现在整个宗门的弟子都知道了。”
“万金堂。”鹿颜又念了一遍，浅笑，“我知道了。”
其实鹿颜已经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在第一句的时候，就回答了。
是谣言。
江熠紧皱的眉毛终于松开，也笑了起来，准备退下。
可余金焱那脑子却没转过来，还缠着鹿颜逼问他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最后被江熠硬生生给拽走了。
被拽出寒潭洞穴，余金焱挑起眉，对江熠这样有些生气了：“我在问鹿颜是不是要走，你拽我出来干嘛？”
“不可直呼师尊名字。”江熠看着余金焱，他这性子跟鹿颜久了，竟也有种不近人情的味道。
余金焱看不惯江熠这样，他语调轻缓，薄薄的唇峰向上一挑：“我偏要叫，你凭什么不让我叫。”
“凭我是我你师兄。”江熠顶着一张月眉星目的俊秀脸，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我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你还跟我说师兄。”余金焱侧过脸，嗤笑。
鹿颜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余金焱这句话，她敛下眼睫，月光朦胧，给她镀上一层很淡的辉光。
见师尊出来，江熠立刻低下头，不再与余金焱吵架，而是换了个话题：“师尊，白天弟子在清水湖捉了两条白鲢，您想吃红烧还是清蒸。”
“糖醋。”鹿颜说完也没看余金焱，跟当没他这个人一样，径直离开了。
余金焱呆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竟是一动也没动。
他不知道刚才那话鹿颜听到了多少，但他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气一气江熠。
夜色凉薄。
鹿颜回到月昇堂的时候居然还在堂门口看到了孙梨，孙梨似乎已经等待许久见鹿颜回来，迎了上来。
“师弟，这是去哪儿了？”孙梨脸上带着笑，关切的问。
“后山。”鹿颜回答完，反问，“师兄何事？”
孙梨舔了舔下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钱袋，将其打开，里面是散发着幽兰光芒的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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