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余金焱的成绩自然是一塌糊涂。
鹿颜将余金焱和江熠默写的心经一同摆在了桌子上，江熠是个认真的孩子，这五页的心经竟是没有一个错别字。
“一个天资上等，一个天资愚笨。”鹿颜丝毫不客气地说着，那平日如同面具般的脸上倒是出现了一抹笑意。
江熠望向师尊，看师尊面含笑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金焱没有感觉到快乐，他仰起头气道：“你就是偏心，这东西江熠早就会背了。”
“就算是偏心又如何？”鹿颜觉得余金焱有点胡搅蛮缠了，分明就是不乐意背，居然还说自己偏心。
且不说她没偏心了，就算是偏心了，那又能怎么样。
但很快，听到余金焱减少好感度的鹿颜没有那么硬气了。
余金焱看着鹿颜，总觉得对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徒弟，前段时间被囚禁时的屈辱感跟现在委屈感一下涌上了心头，他神色忿忿，眼角都红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见到余金焱这样，江熠愣了一下，走上前小声道：“师尊没有偏心，他给咱们的时间是一样的，只是你前几日贪玩，也不是愚笨。”
江熠不愧是全书里最心地善良还带着一点小圣母属性的男主了，一看余金焱红了眼就上前安慰。
毕竟是不准备结仇，鹿颜听着二人说话，又瞧余金焱可怜巴巴的样子，叹了口气，朝他招手，淡淡道：“过来。”
余金焱是什么性子的人，此时当然不愿意听鹿颜的话。
如雪一样的师尊身上散发出了一点上位者的威压，他似乎在生气，又好像没有，阳光映着，总觉得有种若即若离的淡漠。
“过来。”鹿颜又说了一遍。
余金焱看着鹿颜，一股不知名的痒意从心中升起，他还是听了鹿颜的话，走了过去。
鹿颜伸出手，带着冷意的修长手指拽了一下余金焱的衣领，原本窝在脖颈里的领口被拽出，余金焱更是傻眼，鼻子里面满是鹿颜身上淡淡的香味。
“你若是不想拜我的为师，就不要留在这里了。”鹿颜微垂睫毛，眸色冷淡，声音平平，“连声师尊都未唤过，何为真心？”
这话听起来有些小孩子在怄气一样，余金焱听了以后茫然地看了眼鹿颜，见他神色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知道了原来这鹿颜竟是也有脾气的。
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从来没叫过他师尊二字耿耿于怀。
江熠看到鹿颜并未生气，周围的气氛缓和下来以后也松了口气，他下意识摸了摸衣领，眼眸黯淡一瞬，不知若是自己领子没弄好，师尊是否愿意帮他整理。
“师尊。”余金焱小声嘟囔了一句。
鹿颜直接假装没听见，等到余金焱又大声唤了她一声后才看向余金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今日这默写心经的天资测试的确是不能作数，但她也准备了其他的测试方法。
三人从月昇堂出发，也没御剑，只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走到了水南堂，她昨日回房后便用传音石联系到了苏永，想要借用一下他的测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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