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然和季如泱对视一眼，反应过来后季如泱迅速给了江言弋一个肘击。
江言弋停下来了，只是还有些不明所以地侧头看她。
她拧眉小声嘀咕他：“你还唱上瘾了。”
没了歌声，商然耐心解释：“是我俩的朋友杨皓，你之前见过的小叔。”
只听电话对面好像笑了一声，而后才缓缓道：
“你们专业，还有唱歌这么难听的人？”
“额……”商然怔住。
江言弋脸色一黑。
自己知道难听和被人指出来难听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杨皓上道地凑近了手机，夹着嗓子，“商然小叔好，最近感冒了发挥不好……”
商知砚没有再搭腔，只是话锋一转硬声吩咐。
“电话给季如泱。”
商然给了她一个眼神递了过去。
季如泱接过电话，下意识关掉了免提，小心附在耳边。
她小声称道，“小叔。”
听到她的声音，对面的语气明显软了一些。
他问，“脚好了么。”
季如泱低头瞥了眼自己曾崴过的右脚，脚尖在地上点了点，不说起这个她都快忘了。
她回复，“好了。”
对面像是松了口气，这才缓声道来，“嗯，别跟商然乱窜了，多养养脚，我要出差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有事就给裴子澄打电话，商然不靠谱，还有……”
电话里，他啰里吧嗦地说了一通，把季如泱听得有些发愣。
印象中，商知砚从来不会跟自己一次性说这么多字，尤其还是在电话的前提下。
一瞬间心里一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甚至对前不久的装不认识这事，感觉愧疚。
她静静地听着，然后嗯了声。
他停了会儿，忽地低柔说了声，“要乖。”
季如泱一愣，下意识抬头，左右看了看，大家好奇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直接起身走到角落，对着墙，小声问，“什么，你说谁？”
对面只简单递了一个字，“你。”
季如泱依然一脸懵圈，敷衍他，“啊，好。”
而后，电话那头发出了嗡响，像是机器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很嘈杂。
其中还伴着若有若无的人声，但被机器声盖住，传到耳里，她只能辨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季如泱秀眉轻蹙，将身子压低，手也附在手机上。
“小叔，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对面好像怔了一瞬，片刻，轻笑了一声。
“没事。”
“哦。”季如泱应了声，继续低头盯着脚尖。
就听对面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伴着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喊他。
声音也有些耳熟，她听出是白天碰到的杨总监。
“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对面说得急，季如泱也立刻了然他要忙了。
她说了声好就要挂断电话，却听对面又更急地说了声，“等下。”
声音离话筒很近，是和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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