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谦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权当她是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有些神志不清了。
毕竟是为自己孕育了一子,虽说最后没能保住,却也是自己盼了许久的孩子。
明谦长叹了一口气:“罢了,冬梅,扶你家姨娘回去好生休养,缺的短的去账房支便是。”
说罢,甩了甩袖子,便要离开。
梅姨娘却再次阴冷的开了口:“冬梅,将人带进来。”
明谦被押着小米进来的两个下人堵在房内。
小米脸上一片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隐约可见白骨。
饶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明谦见了此情景也忍不住干呕出声,底下下人也都一副难受的模样,只竭力隐忍着。
梅姨娘却像是丝毫未见般,眼里只有一个小米,声音冷得像一把把冰刀子直往小米耳朵里钻。
“将你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同老爷说清楚。”
小米早被折磨的身心崩溃了,一听到梅姨娘的声音下意识的便想躲,可又怕躲开后又是一阵折磨。
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朝着明谦哭诉:“老爷,奴婢不敢再有半分隐瞒,求老爷让姨娘手下留情,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梅姨娘眉头一皱,没有丝毫耐心听她告罪求饶:“少说废话。”
小米又是吓得一激灵,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是,是红姨娘院子里的小丫头找到了奴婢,给了奴婢一包银子和一包药物,只说让奴婢加在梅姨娘每日喝的安胎药里即可。”
“求老爷明鉴,奴婢,奴婢只是贪图那银子,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药。
“要是知道那是让人小产的药,借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明府子嗣啊!”
红姨娘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跪着爬到明谦的脚旁,哭哭啼啼道:“老爷,这丫头污蔑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情啊!”
不待明谦说话,梅姨娘又再开了口:“把那丫头和张大夫一并请进来。”
随即两个下人又押了一个长得甚是不起眼的小丫头上来,身后跟着张大夫。
看模样,小丫头应当便是那日在梅姨娘院子外打探的那人。
张大夫望着屋内的惨相,心底虽是震惊,面上却掩饰的很好。他从医多年,见过的内宅阴私不在少数,早学会了明哲保身的道理。
朝着明谦拱手见礼,说了一声梅姨娘所服安胎药内确实被加入了大量的红花,不仅能致人小产,还能让人不育。
说完,便安静的退到了一个角落。
明谦心底的怒气也忍不住翻腾而出,不管怎样,梅姨娘腹中的可是他的骨血!
恶狠狠地盯着脚边仍旧哭哭啼啼的红姨娘:“可还想再听听那小丫头的话?”
红姨娘这会哪还敢再狡辩什么,一把子抱住了明谦的腿:“老爷饶命。”
“妾身是一时之间猪油蒙了心,一时想岔了才犯下大错,老爷饶命。”
明谦狠狠将她踢开,脸色铁青着朝着王德问道:“谋害主家子嗣是当如何?”
王德拱手作揖:“回老爷,谋害主家子嗣者,若为死契,则乱棍打死丢入乱葬岗,若为活契则绑了送官,由官府发落。”
“红姨娘是死契还是活契?”
王德稍一迟疑,便接着说道:“活契,是四年前买入府的。”
明谦冷笑:“那便杖二十,绑了送官。”
红姨娘一听,连忙又跪着挪了过来,想要接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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