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梅姨娘醒了,以防她继续作妖,明烟率先开了口:“姨娘没事就好,那就劳烦姨娘受累在旁边歇会。”
又再次转头望向明谦:“求父亲为砚哥儿做主。”
“春喜伙同贼人意图谋害砚哥儿和岑夫子。幸好女儿及时赶到,砚哥儿才能幸免于难。”
“只可怜这岑夫子,女儿赶到时已药石无医,当场断气。”
梅姨娘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强自镇定的反驳道:“大小姐可不能因着春喜之前得罪过你,便胡乱攀咬她。”
“春喜下午被我遣去买东西便一直未归,我正想着,要是待会再不见人,就央着老爷派人去找。不曾想竟是被大小姐绑了去。”
“再说了,春喜与砚哥儿岑夫子无冤无仇,又是为何要谋害砚哥儿与岑夫子?”
明烟敢直接论定是春喜伙同贼人谋害砚哥儿,梅姨娘自然是猜到了春喜已经落入了明烟手中。
与其等明烟将春喜拉出来牵扯出一堆有的没的,倒不如先发制人。
春喜下午出去便消失了,如今人却在你明烟手中,还安了一顶谋害嫡出公子的帽子。
确定不是你明烟故意陷害?
明烟面不改色,顺着梅姨娘的话头接了下去:“人证物证俱在,审上一审便知。”
“不过姨娘有句话说的很对,春喜与砚哥儿岑夫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大费周章的谋害他们呢?”
“春喜一个婢女,月银不过一两银子,收买贼人的钱财又是从哪来呢?”
“此间种种,明烟实在想不明白,不知姨娘是否知道?可愿为明烟解答一二?”
明烟这话,明显就是暗示春喜所为乃受人指使。至于受何人指使,只怕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听罢明烟这话,梅姨娘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一时间竟是心虚的不敢再接话。
明谦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梅姨娘的反应,见梅姨娘如今这副模样,事实究竟如何,心底哪还会不清楚?
到底是日日陪伴的枕边人,正如梅姨娘了解他一般,他对梅姨娘也了如指掌。
此事只怕是和她梅姨娘脱不了干系。
虽是不喜梅姨娘对明砚动手,可明谦到底和她几十年的情谊,更何况她此时还身怀六甲。
无论如何,明谦都不能让她出事。
横竖砚哥儿今日也无事,想着干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明谦朝着明烟连连呵斥。
“说的什么胡话,想来是岑夫子与贼人起了冲突,才被误伤了。”
“人死如灯灭,让他入土为安才是正事。”
“况且砚哥儿也无甚大碍,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带着砚哥儿早些退下歇息吧。”
说着,便示意王德带人将岑夫子的尸体抬下去。
原本还有些心慌的梅姨娘听了明谦这话,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了下来,甚至还生出了一丝欣喜。明谦摆明了是要护着她的。
明谦轻飘飘的两句话,便将事情定性为意外。只字不提春喜如何伙同贼人谋害的明砚,不曾质疑明烟从何得知此事,不曾想过梅姨娘是否与此事有干系。
不,也许不是不曾想过,而是铁了心的维护梅姨娘。
即便,她费尽心思地谋害着明谦唯一的儿子。
不对,也许很快,明砚便不是唯一的儿子了,也就,更加没有那么重要了。
明烟虽然早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眼底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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