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其道者,殊途同归。”
灶门炭十郎手中的祭祀长棍此刻仿佛化身成为灼热的刀刃,刺眼明亮的光线灼烧着黑夜。
他再一次跳跃舞蹈着,这一次是真正的剑技,日之型。
林羽难以自制般激动地站起身,宛如贪婪的野兽一般咧开了嘴角,远远地注视着火光之中的那道身影。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没错,只有这种东西才能让我兴奋起来啊!”
穷其道者,殊途同归。
几百年后,那个男人再度让武道一途伟大。
他走在了人类……不,这个世界的终结之处,一出生便注定是传奇。
开启了通透世界之后的林羽,也只能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的缓慢前行着。
但是此刻林羽的心情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开心,像是漫无目的的寻求着某件事物,终于有了终点一样,像是彳亍在沙漠之中的人终于看见了绿洲一样。
水之呼吸与炎之呼吸同时运转,仿佛感受到了命运的牵引一般,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快看,是火之神神乐之舞!”
“别忘了要好好祈祷哦。”
灶门一家的孩子们也纷纷从后门那边出来,每次的祭祀对于他们家来说热闹的就像是过年一样,身为母亲的葵枝还不忘了提醒孩子们要心怀虔诚的观摩仪式。
一个月的时间飞逝。
自第一次火之神神乐舞之后,林羽便再也没有观摩到那个男人的影子。
这或许也与灶门炭十郎的身体有关,他孱弱的身子已经不允许他做出很多动作了,只能拼尽全力的复原,几百年前那个人的剑技,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
“抱歉,林君,没有办法再像第一次那样完全展示出来了……咳咳……”
“嗯,您已经尽力了,无需责备自己。”
林羽神色平静。
病榻上的灶门炭十郎面如死灰,声音极其虚弱。
可以确定的是,他额头的斑纹,以及在运用火之神神乐的过程,这都是寿命会减少的征兆,没有什么成果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是还原几百年前那个人的剑技。
“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像宇髓先生说的那样十分糟糕的话,那么那些遭遇不幸的人肯定也都在期待着吧,有某个人能够拯救他们,鬼杀队一直以来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吧……”
“嗯。”
虚掩的门外传来啜泣声,林羽能看见,这个男人眼中的不舍。
在最后一次祭典之前,或许他就有所预兆了,然而,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那么做了,为了在生命的尽头,燃烧出一份属于自己的火焰。
这份觉悟,林羽已经确确实实体会到了。
人类高尚始于直面死亡的勇气。
“灶门先生,我向你承诺,我会把工作做完了,直到生命的尽头也不会停止,一切的付出和代价都会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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