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云的,你说谁颠倒黑白?!”
中年妇女忽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般一跳而起,冲他怒目而视道:“手术是你妻子做的,术后恢复情况也是你妻子仔细检查过的,如今手术才刚过一个月,我儿子病情却突然加重,难道责任不该归结在你妻子身上吗?”
云沉没有与她争辩的意思,而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男童父亲,淡淡地道:“你儿子面部浮肿,舌苔青紫,指甲发黑,浑身每隔一段时间会出现痉挛性抽搐,一看就知是中毒状况。所幸如今毒素还未入侵脏腑,但如果不及时解毒,时间长了恐怕神仙也难救了。”
“胡说八道什么……”
中年妇女还企图辩解两句,突然被那个男童父亲大吼一声道:“够了!”
没理会被吼得满脸发懵的中年妇女,男童父亲面带央求地冲云沉开口道:“云先生,我俩是被猪油蒙了心,沈医生这么好的人我们却还昧着良心污蔑她,真是该死!只是孩子是无辜的,还请云先生大发慈悲救救他……”
他见那个中年医生用仪器检查半天都没能查出自己儿子的病因所在,可云沉单凭双眼观察居然能找出症结,顿时意识到今天是遇到高人了。
他们夫妻俩原本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是继续闹下去耽搁儿子病情,还是服软请求云沉尽快治好儿子,这个选择并不难。
云沉点点头,他本也不是个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之所以要男童父亲亲口承认事实,不过是为了证明沈曼的清白罢了。
“嗖!”
云沉蓦然一步踏至病床前,右手顺势搭在男童的脉搏上。
切完脉之后,云沉心中对男童的身体状况大致有了个了解,然后接过先前吩咐沈妙妙取来的银针,针尖在男童胃部一捻,随后拔出。
将针尖移到鼻端闻了闻,云沉眉头渐渐皱起,道:“你们是不是之前给他吃了某种草根,形状跟人参有些类似?”
男童父亲神情略显尴尬道:“是昨天在云雾山上挖的一种根茎,当时看着很像人参,再加上娃儿大病初愈需要大补,所以就煮来给他吃了,没想到却……”
说到最后,他声音不免有些哽咽。
“还不都怪你,我就说花些钱去中草堂购买,偏偏你舍不得你爸的那点棺材本,没出息的东西,我算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个憨货!”
中年妇女尖声叫道。
云沉目光一沉,冷冷地朝她一瞥,顿时令她住了嘴。
他取出第二根银针,以极快的手法封住男童心脏四周大小的穴位,神情凝重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给他吃的应该是断肠草根,这东西裹含剧毒,轻者令人呕吐腹泻,重者足以致死,好在这孩子中毒时间短,毒素还未侵入心脏,接下来我只须用银针将毒素逼出,情况便无大碍了。”
“多谢云先生肯出手相助小儿,魏祥感激不尽。”
说着,男童父亲竟要跪下来给云沉磕头。
云沉伸手拦下道:“先去打盆热水来,将你儿子全身擦拭一边,让他的血液开始活泛起来。”
魏祥连连点头,在一名护士的陪同下飞快去往茶水间方向。
这时,那个中年妇女又开始作妖了,道:“事先说好啊云先生,你出手救治我儿子要多少费用?之前的那场手术把我们家的积蓄都耗干了,我们现在最多只能拿出五千……”
听完这些,那些之前还对着这家人保持同情心的围观者们当即纷纷开始鄙夷起她来。
“我沈妙妙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为人母的,不就是场手术费吗,我沈妙妙替你出了,就当是做了回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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