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屋门被用力打开。
秋棠惊得连忙转身去看,却见男人面目晦暗不明地站在门口处,“卫公子…”吓她一跳,方才还以为是追兵破门而入了呢。
“你先出去。”他平静地说着,可那眼神令人心惊,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走了出去。
卫辰珏来到床边,拿起还剩半碗的汤药,舀一勺递到她面前。卫澜沁看了眼汤匙,又见他的神情便知是事情告落,只是她没想到,那个人的速度如此之快。
她饮下汤药,心中渐渐有了些起伏,“她带回来了?”
“…嗯。”
又一勺汤药递过来,卫澜沁却不张口,她直直看着面前的人说道,“我要去看一眼。”
“……”
“我想知道,她有没有杀掉所有人。”
“沁姐,”卫辰珏收回手中的汤勺,“你若放不下,可以让我去的。”
她笑了,“晋东军营是个什么地方,要杀他们有多难我岂能不知。”最开始只是对她试图用财宝交换她性命时的冷漠感到厌烦,才出言为难于她,却没想她真做到了,“擅自让她涉险,是我不对。”
卫辰珏垂下双眼,“不,只是事发突然,计划要变了。”
听此,卫澜沁担忧地问道:“怎么回事?”
“晋东主帅与其众部一夜身亡,会成为朝廷的大案,我会趁消息传回京城前,离开东临北上吸引他们的追捕。”
他安抚着,“沁姐别担心,先养好伤,过几日聂子谦会带你们去延城。”
“若朝廷派重兵围捕你们怎么办?”卫澜沁心中一颤,没想到一时的任性会给堂弟带来麻烦。
“疑犯不只我,”见她不解,又继续解释道,“晋东军本是由前任东临郡王率领,但皇帝多疑,他登基后便试图削弱郡王府的势力,拿走了兵权,如今梁裕霄暴毙,他不可能不疑心郡王府。”
“再者,梁裕霄曾是太子党羽,后来另择其主,但不论如何,皇帝、殷王、越王的势力都会盯着这个位置,他一死,疑犯众多不说,那些人更在意的恐怕是安排谁顶上。”
卫辰珏沉默一瞬,继续将药递向她,“其他的交给我吧,无论是晋东军,还是京城的那些人…”
蒋云朝一边牵马,一边跟李尚嬬交代事宜,“还劳李姑娘在此多看顾了。”比起聂子谦,她才倒是更令人放心。李尚嬬自然不推辞,“还请转告卫公子,我会照看好卫姑娘的。”
“有劳了。”
李尚嬬摇头笑了笑,“蒋公子总是这么客气,我也总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倒是不见您记下。”让蒋云朝不禁笑出声来。
“李姑娘…”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何处而起,短短几日发生的事就好像走过年月。“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最终,他这样说道。
“其实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我便一直这么想。”她笑着,心中万千惶恐的思绪都抵不过某一刻迸发的对生活的念想。
“蒋公子,你们也是。”她看了眼守在屋外的少女,只是恐怕要他辛苦一阵了,“姑娘方才带回来的,真的是…”
蒋云朝点了点头,他不知那些东西对卫澜沁而言是否足以斩断噩梦,但至少对李尚嬬来说没那么容易,如果杀人的办法有效,难不成要为了那些女子去把大齐一个军队的将士都杀光不成。
李尚嬬则是有些担忧,“我先前以为姑娘是卫公子家中侍卫,后才得知你们只是结伴同行,她虽身手不凡,但身世却无人知晓。”
“嗯,不过我相信,她不是什么做恶之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带了些正色的解释道,“我是说,若她从前的身份和现在所做之事大相径庭…如果她并不喜欢杀人…”唉,她自己也解释不通心中的不安,但蒋云朝听懂了。
他突然感到忐忑,倘若她过去杀生是为了护人和救人,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
左边的小臂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边袖仿佛被火燎过似的化掉一块,露出她洁白的手臂,和上面诡异的黑色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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