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落日的余晖逐渐变得暗淡,看夜色,该是到了城门台上的官差轮换接班的时候。
葛老二已经来回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能下值回家歇歇。正当他打着哈欠迎接来换岗的同僚,突然感觉身后冲过一道疾风。
他猛地转身,然而看身后什么也没有,方才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走来的同僚看他样子奇怪,便问了一嘴。
葛老二一脸疑惑的回头,犹疑地问:“…你刚才见我身后有东西吗?”
同僚摇头,“啥也没有啊,你迷瞪了吧,天还没全黑呢,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也对,恐怕是自己太累了,葛老二没再多想,他得赶紧回去,街边转角的王记包子铺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荠菜大肉馅儿的了,再打上二两烧刀子。
他脚不停歇地乘着最后一丝天光,路上花了三十多文钱,买了五个包子和一斤酱肉,拎了酒壶家去。
盛夏的傍晚,屋子里依然燥热,但男人只要有酒自然解暑。葛老二把酒菜放在桌上,走到灶台边就着盆里的清水简单洗手,班头说今日起城门便不用紧盯了,他不用半夜去换值,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
可等洗完一转头,葛老二当即发出一声惊叫。
“呀!”
他吓得向后一跳,碰翻了台面上的水盆,哗啦啦一大片水泼洒出去,连盆也摔落,哐当一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转。
大晚上的,放着酒菜的桌边突然多了两个人,论谁也经不得这样吓。
一位年轻的公子饶有兴致地打开酒壶,放在鼻前轻嗅一口,“嗯,这烧刀子不错。”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姑娘,面色淡淡,时不时向窗外看一眼。
“你们什么人!怎么进的我家?”葛老二故作镇定地发问,右手已经摸向腰间的短刀。做官差七八年了,这种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人,再怎么面貌纯良,他也不会小看了去。
蒋云朝看了眼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出声阻止,只说:“在下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二。”
“什么事?”葛老二紧握着刀柄,不曾放松警惕,也不敢贸然出手,不知为何,世人总说笑面虎难惹,他却觉得旁边那个姑娘更有压迫感。
悸的确没忍住释放了些许气压。明知道卫辰珏的方位,也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自己却相隔甚远。
她不明白心中为何有莫名的急躁,该是正如蒋云朝所说的,她可以在暗中保护他,他也不曾脱离她能最快赶到的距离。
可是为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没有把握…
怎么可能?
蒋云朝没有察觉她这微妙的燥意,依旧对葛老二和颜悦色,“在下想打听,诸位监视卫公子之后的打算。”
“卫公子?”葛老二面露疑惑,“那是谁?谁监视了他?”
“你竟这般健忘,不是今日才一进城,就被你们官差盯上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葛老二心中才有了印象,“你说那个姓刘的男人?他不是叫刘霁嘛,怎么姓卫?”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