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辰珏想了想,又问道:“下一次他们索要钱财是什么时候?”
伙计回答:“不是明日也就是后日了。”
客栈中人多眼杂,况且,县官差夜晚不靠近这里,白天也会前来查看,他们如今在人前露面还是有风险。
卫辰珏让伙计天亮后去报官,自己三人则连夜离开了。
“没想到,邱县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路上,蒋云朝感叹道。一方百姓大多是平民小户,便是受到了威胁,背井离乡对他们来说更为艰难,倒宁愿忍一时之痛,等待有朝一日朝廷能救他们于水火。
他们不是没有看到,那伙计一脸害怕却对他们暗含期待的目光。
“按理说府州每年都会进行对各地官员的考核,邱县这么大的事,朝廷过去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卫辰珏摇头,“只怕是上下互通,整个章豫府都有问题。”
“一州府官竟敢有这般大的胆子?”
“只是章豫府的人或许不行。”
“你的意思是…”蒋云朝想到了一种可能,“你不会是怀疑,晋东军和章豫府的事有关。可是,晋东边防离章豫府之间还隔着东临府和淮南府。”
“你别忘了,晋东军主帅梁裕霄可是和宫里连着亲的。”卫辰珏说道,在他看来,梁裕霄若想把手伸长点丝毫不是问题。
“…但东境能拥有军备力量的可不止一个晋东军。”蒋云朝提醒到,“为什么没可能是东临郡王府?”
“也有这种可能。”卫辰珏没有反驳,“甚至更简单,就是章豫府上下狼狈为奸,躲过了朝廷的探查。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躲过耳目,等那些山匪再出现时跟上去,真相自然明了。”
而第二天清晨,头疼的就是县衙的各个官员。
尤其是邱县县令,正扔了没用的案卷,愁眉不展地绕着正堂转,不时问主簿,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主簿也是满脸的冷汗,“大人,这几人的路引出自南边的杨县,查不到和京城有什么关系,只怕是来人…隐瞒了身份啊。”
“这…”县令愈发惊虑,一切似乎都朝着他猜测的方向发展,朝廷派了人下来他们却毫无消息。
就在这时,旁边一道粗哑的声音响起:“王县令,你这是给不出交代了。”
王县令顿时两脚发颤,“不不,只是一时难查,待我禀报上官,此人的身份定不日便可知,还请转告二当家,再给下官一点时间。”
“哼,他们可离了邱县?”
“这…”县令转头示下,一旁的官差立刻回答道:“没有,清早出城的人里没有他们。”
“那就查出来他们的下落,二当家的自会处理。还有他们的身份,王县令,”他抬头,四目相对的一刻露出了左眼眼角一道极深的伤疤,“你要尽快了。”
王县令低眉顺目地送走了来人,县丞则突然从后堂出现,“大人,您看这个。”
他拿出一张信笺,比对着路引记录的姓名。
“这是…”
“这是之前那边传来的命令,倘若这几人出现需立刻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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