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是一个非常耗费体力脑力的活儿,穴位不能有半分偏差就算了,每个穴位所用的力度也不一样,深一寸浅一寸效果完全不同。
饶是以夜魅的医术,一套针灸下来累的衣服都快汗湿了,浑身无力,虚脱般靠在椅背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可她不想说话,不代表别人不想和她说话。
陆时寒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等她停下,他立刻开口,“我找的中医说爷爷的身体不适合针灸,你确定你的治疗方法管用吗?”
夜魅抖了抖衣服,没好气的说,“在我针灸之前你可以否决我的治疗方案,现在针灸结束了,你说这些话已经没用了。”
家庭医生出了一脑门汗,同情的看着夜魅。
敢这么跟陆时寒说话,绝对没好果子吃。
果然,屋子的温度瞬间下降,陆时寒那比毛刀子风还冷的声音响起了,“如果你的治疗方法没有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夜魅没搭理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病历本,却不是研究陆老爷子的病历,而是拿来扇风。
陆时寒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转头看向家庭医生,“你去吩咐厨房看看炖的汤好了没。”
“是,少爷。”家庭医生临走之前快速的扫了夜魅拿来当扇子的病历本,心道这人简直不知死活,唯恐遭受池鱼之殃,脚底抹油飞速溜走了。
屋子里的气温持续下降,降到冰点,陆时寒的眼神犹如实质一般落在夜魅身上,几欲将她万箭穿心。
夜魅恍若未觉,看了一眼时间,目光淡淡的落在病床上。
稀稀拉拉的睫毛开始颤抖,陆老爷子慢慢睁开眼睛,又浑浊又涣散的眼神慢慢凝聚,他迷茫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陆时寒的身上,“小寒……”
之前还刺猬一般浑身是刺的陆时寒眼眶一红,紧走两步,半跪在病床前面,紧张的看着他,“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陆老爷子眉头用力的皱在一起,艰难的说,“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了?”
陆时寒就跟表演变脸一样,转头对着夜魅怒目而视,“我爷爷到底怎么了?”
“正在做针灸,不能动很正常,不要着急。”夜魅依旧用陆老爷子的病历扇风,面不红气不喘。
陆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夜魅的存在,疑惑的问,“这位是?”
“她……应该是夜魅。”陆时寒补充了一句,“她自己说她是夜魅,但得等她治好您才能确定。”
爷孙两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陆时寒蹲在病床跟前嘀嘀咕咕个没完。
夜魅十分没有眼力见,并没有给陆时寒让位置的意思,这个房间里除了病床只有就只有一张椅子,让位置了,她坐那里?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夜魅开始取银针。
她取银针的手法也很独特,凝声屏气,取针的顺序也有要求。
陆时寒只看了一会儿,就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取完银针后,夜魅递给陆老爷子一粒褐色的药丸,“吃了它。”
陆老爷子看了看陆时寒,见他点头,他这才接过药丸,一闻着药味儿就想吐,却还是强忍着吞下去了。
这一吞下去他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控制不住想吐的欲望。
夜魅眼疾手快,一抬脚,垃圾桶一个短道速滑稳稳的接住了陆老爷子吐出来的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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