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而你永远自由(1/2)
春杏自然不疑有他,走过去把窗户合上了。
沈棠站起来对春杏招招手:“过来。”
小侍女急忙走过去,却被沈棠牢牢地抱住了,
小侍女被抱得满脸通红:“夫人?”
沈棠摸了摸她的头,眼前不由浮现春杏上辈子死在她面前的模样。明明距离再次重生没有多久,沈棠摸着春杏圆溜溜的脑袋瓜,只觉得后怕。
她拍了拍春杏的肩膀:“没事!你先出去吧。”
春杏短短“哎”一声,脸颊红扑扑地出去了。
沈棠双手抱膝,靠在床头,点着油灯枯坐了半夜,心里仔细回想着所有细节。
她从梅花汛回来以后,因为太过疲惫,换了衣服便要睡。就是因为太疲累,所以那时虽然她发现小狗子祖母给她的木牌不见了,也没有亲自去找,只叫了两个小厮去寻。
本以为那块不起眼的木牌应该只是落在了梅花山庄的院子里,应该没有人拿,等她睡一觉睁开眼,没准就能找到了。
却没想到等沈棠一睁眼,居然是因为被燃烧的烈火熏醒的。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那场本应该发生在白府别院的火灾居然提前发生了?
而且徐子清,居然就是她那个便宜老公白衍。
沈棠吐出一口气,尽力保持着冷静。
沈棠确信那块木牌定是落在了梅花山庄,而目前为止所有的事,唯一不受控制的便是那块被遗失了的木牌。
而最有可能捡到木牌的人,只可能是……徐子清。
那块木牌是原身的东西,而且根据国公夫人兰娘之前言语中无意透露的信息来看,原身绝对是喜欢白衍的。
而那块木牌,对白衍却有致命的威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忽然地就对沈棠翻脸。
这就是所有事情的突破点。
沈棠发现此刻的自己居然可以非常冷静地分析起这一切来。她此刻想起那人,再没有以前那种心动的感觉,唯一有的只有被欺骗的恨意。
纪晏可能不是害死她的人,但是徐子清,却真真实实地杀了她两次。
但是如果白衍真的是能带她走出死亡循环的人,她又该怎么办呢?
芙蓉居没有熄灯,蜡烛烧了一整夜,沈棠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沈棠照样吩咐春杏说自己身子不爽,闭门不出。同时,她没忘了派人去救小狗子的祖母,但是,她也没像上辈子一样出门给白衍买药材,只是派人去了胡医师的药铺,买了几样药材。
她白天躲在卧房里呆了一天,等天黑了下来,沈棠换上一身便于行走的衣服,从芙蓉居的侧门溜了出去,她走得很慢,掌心不知不觉捏了一把冷汗,但是面上丝毫不显,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白府的路线她已经摸清了。
当远远瞧见灵堂模样时,沈棠停住脚步。她从自己的袖子里轻轻掏出一块指甲盖大的粉末,接着加快了脚步。
夜已经深了,可这一次,灵堂里却没有小厮候着,沈棠在踏入灵堂的第一秒,就不动声色地在经过一盏烛火时,把那指甲盖大的粉末扔了进去。
白衍依旧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沈棠站在他身旁,俯视他,忽然开口说道:“你的毒我能解。”
“不用再装了白衍,”沈棠声音很轻,但是很冷,“我们打开窗门说亮话,我是来和你协商的。”
“你留我一命,我帮你解毒。等你的毒解开以后,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只要你放了我。”
棺材里本来一动不动的男人,不知为何,听到沈棠的声音眉间一皱。他面色愈加苍白,眼皮底下的眼珠动了动,额角冒出汗水,仿佛正在经历一场不可说的梦魇。
沈棠定定地看了白衍片刻,嘴角动了动,勾出一个冷笑:“不用再装了,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她十分冷静地俯下身,看着白衍,接着道:“留我一命你不亏,不管是基础的药理知识还是毒药,我都能做。沈棠这个身份我也可以不要,如果你愿意和我达成协议,我可以换一个身份跟着你。”
“假如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先表达一下我的诚意。”说着,沈棠从头上拔下发簪,动作一停,忽然猛地向自己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划去,“如果你答应我,我可以先毁了这张脸,这样我跟在你身边,没有人会认出我──”
见她动作突然且急促,一直候在灵堂外,树梢上的小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手腕一动,刚准备用石子打掉沈棠的手,有人却比他的动作更快一步。
刚刚还躺在棺材里的男人手一抬,紧紧地攥住沈棠试图伤害自己的手腕。他向来风雨面前纹丝不动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慌乱,嗓音沙哑道:“你在做什么!”
这时他才发现,沈棠刚才用簪子划向自己脸蛋的动作根本没有收力。他到底迟了一步,尖锐的簪子还是在沈棠的左脸上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少女垂下眼,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用袖子蹭了蹭脸蛋上的血痕,然后她只说:“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白衍闭着眼,额角满是冷汗,但是握住沈棠拿着簪子的手腕却越来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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