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伽看了一眼白婉儿,然而幂篱把她的神色遮的严严实实。
不过也无妨,路上他已经知晓了全部的情况。
“还请问怎么称呼?”
“他们都叫我田大家的……”
孙伏伽顿了顿说,“田大,这种花一事不必担忧,我们会请花匠过来教,租子也只完一半,只是种田一事,三分太多,最多一分……”
“你要知道,如果要种田的话,也不必买这个庄子了……”
元歌都已经打探清楚了,往常庄子产粮9分都要上交,能留一分产粮已然是收成不错的了,就这一分产粮每年还要交租子,留出来一家子的吃穿嚼用。
田大家的要三分粮食,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欺人太甚!
孙伏伽这话说的不太客气,田大家的听了,也是一愣,毕竟他一直仗着一个儿与前主人的有远亲,可是许多年没有人对他这般不客气了。
这庄子的前主人是宫里一个很是得力的内监,对田大家的也很是信任,庄子的管事一直让田大家代理,买卖庄子本应与主人交涉,也是田大家代主人家沟通了。
“这位贵人,如你这样说,那不若尽快去找些新庄户过来种花吧!恐怕满京城里翻遍了也做不到能接这般大庄子的……”
田大家也不装了,祛了和善的笑用力的握拳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的抬头瞪着孙伏伽。
“看来你根本不是诚心替你家主人寻买家啊……”
“元歌,你去把其他的庄户都叫出来,恐怕他们也都睡不着,不如出来一同听听!”
“凡是愿意留下来好生种花的,头三年不收租子,往后租子减半,庄子的地留一分种粮食。”
元歌在声音中夹杂了丝丝缕缕的内力,把声波传到庄户的每个屋子,不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庄户们齐齐地站在了田大家的门在。
孙伏伽几人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想必你们都听到了,有愿意过来种花的,尽可以过来,我孙某人定不会亏待了。”
……
孙伏伽说过后,想起了一阵私语声,却不见一个人出来。
不应该啊,元歌调查过,这田大家的是个老奸巨猾的,平日里没少狐假虎威地欺负庄户们,怎的他们却不愿意离了他单干?
总不至于是怕他那个远亲内监?不过是个宫里平平无奇的内监,靠哄诱太子才得了几分脸面……
“我们娘仨儿愿意!”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灰扑扑粗布的妇人,她的身旁还有两个怯生生躲在身后的女孩。
“我们当家的没了,就留了我们娘仨儿,我们不怕他们报复……”
孙伏伽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变,那田大家的竟然还敢武力胁迫,可恨自己现在还没有什么功名,只是一个举人老爷。
可是,上京城里一块砖头拍下来,还不知道能拍死几个举人老爷,这名号在这里,也忒没威慑力了。
白婉儿拍了拍元歌,后者立刻懂了,上前给那粗布妇人的两个女儿一人两百个大钱,温和的摸了摸她们的脑袋,“头一次见,给你们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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