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纵使知道她这儿子完全就是给他媳妇开脱之词,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安清的性子太过于脱跳又拔尖,不肯受一点委屈,这样的性子在婆家不会好过的。
宋家书香门第,老太太则是武将之家出身,刚嫁进来的时候也过了一段不算美好的日子。
她最是知道婆母想要为难儿媳的话,一句或真似假的调教儿媳的借口就足以,只要不过分,就连娘家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除非女方身份贵重,天皇贵胄,夫家不敢托大。
宋听阁又扭头对宋安清说,“安清,爹和你赔个不是,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于你,是爹的不对。”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没有上位者给下位者低头道歉的说法。这么说其实不是恰如其分,却也大差不差的,父母子女的本质在某一种程度上说是上下位的关系也未尝不可。
来自己亲爹的道歉,宋安清可没法心安理得接受,她受不起,她站了起来,偏了偏身子,并不正面对着宋听阁。
她淡淡道:“父亲这是做什么?哪里就值当父亲这般,我一个当晚辈的竟逼得自己的父亲给我赔礼,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我不懂礼数,无法无天的传闻。那时,所有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言官都该上奏要求父亲清理门户了。”
宋听阁脸皮抽动几下,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担心的居然是这个,他无奈道:“这屋里就你祖母,你母亲,我还有你四个人,无论说什么都不会传出去的。”
宋安清暗暗想着,那谁能知道呢,万一钱婉茹一个顺嘴就和别人说了,万一宋宝华无孔不入知道了,给宣扬出去。
宋听阁带着些愧疚,“安清,是我和你娘做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宋安清饶是不在意也噎得厉害,嘴上说的话倒是很漂亮,可还不是不付诸于一点行动。
宋安清想和他掰扯掰扯,还不等她开口,老太太就冷哼一声,“安清刚回来的第一天你们夫妻就是这么说的,现如今还是这么说,这套话都快成了你们夫妻俩的固定说辞了。”
看着钱氏还是呆呆坐着不说一句话安抚自己的女儿,老太太瞧着就觉得眼睛疼,连带着儿子也看得不顺眼,她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别在这杵着了,宋听阁,把你媳妇带回去。”
却也不再提什么日后权当没有宋安清这个女儿的这种话了。
宋听阁稍稍放松下来,又和宋安清说了几句话,还是携着妻子离开。
很快,屋内就剩下了宋安清和老太太。
老太太招招手让宋安清坐在她身边。
“你不喜欢那些就不喜欢吧,这里就咱们祖孙两个了,你和祖母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祖母去给你寻,一定给你挑一个满意的如意郎君。”
老太太活了这么些年,哪能看不出她这个孙女那般挑剔就是借口,只怕这孩子还没开那一窍,小孩心性还不想着嫁人这一茬。
倒不如让她自己想,等真遇到她自己喜欢的,自己就晓得那滋味了,压根儿就不用人跟在她后面一直催,自己就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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