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在即,梁霁明当务之急便是认真备考,沈修则已决定参军,对科举并无多大在意。他巴不得梁霁明窝在房中不出来,这样就无人会跟他抢柳殊宁了。
沈修则的父亲对作为夫子的柳殊宁很是欢迎,尤其得知他还是金陵柳家的公子后,更为热情。
倒是柳殊宁发现沈修则与其父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热切,但初来乍到,也不便探究。
转眼来到科举之日,柳殊宁知晓贡院几日难熬,早早为梁霁明准备好了餐食和衣物,进场当天,亲自送他到贡院门口。
“霁明,放心考,你一定会中的。”柳殊宁对他信心满满。
梁霁明郑重点头:“求学多年,只为今日。殊宁,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坚定地走向考场。
送完梁霁明,柳殊宁同沈修则一道回到沈府。
还未曾坐下,沈修则就被沈父派人叫走。
柳殊宁认为这是家事,也并未多想,径自歇下。
没多久,沈修则竟怒气冲冲回来了。
柳殊宁很久没见过沈修则生气的样子了,此时却仿佛霸王龙要喷火的样子,也不知他爹与他说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柳殊宁给他递了杯茶,让他先压压火。
凉茶也灭不下去沈修则的火气,咬牙切齿道:“他居然想让我同宰相千金定亲。”
“啊?”柳殊宁也懵了,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事,“那……那你?”
“我是不会同意的!”沈修则斩钉截铁,“殊宁,此生我只愿同你在一起。”
他语气愤恨继续道:“他凭什么妄想决定我的人生,他有什么资格!”
“你恨他?”柳殊宁望见沈修则眼中的恨意,是那样浓烈得令人难以忽视,他才发现原来沈修则父子二人早有隔阂。
“对,我恨他,从我娘死的那一日起我就恨透了他!”沈修则眼眶发红,语带狠绝,“你知道吗?我娘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也是在这府中唯一最爱我的人,竟被他活活逼死!为了他的远大前程,看中我外祖家的权势,与我娘联姻,若好好待她倒也无妨,可他却宠妾灭妻,偏听偏信妾室之言,对我娘总是恶语相加,甚至……甚至我还亲眼见过他动手打她,导致我娘心灰意冷,上吊自尽。”
沈修则忍不住略带哽咽:“殊宁,从我八岁起,我就是个没有娘的人了,这府中,每一日都是那么冰冷……”
柳殊宁心疼极了,亲眼见证过父亲打母亲,难怪当初见到妇人被丈夫家暴,他会那样愤怒,这竟是他亲身经历。
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即使家中再有权势富贵,心里还是冷的。
柳殊宁上前抱住他,感觉到他的微微颤抖,轻轻抚摸无声地安慰着他。
“他现在居然还想插手决定我的人生,同样牺牲我的婚姻去稳固他的权势,真是好算计!”
沈父既是元帅又是国舅,沈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早已显赫超群,没想到竟还如此贪婪。
沈修则早知在父亲眼中自己就是传宗接代、光耀门楣的工具,虽早就没有期待,但再一次见证他的自私凉薄,愤怒之余还是彻底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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