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高崎机场,人烟稀少。偶有几阵夜风吹进空旷的机场大厅,十分湿冷。
又一个深冬降临。在这不下雪的南方,冬夜的天空相较于其他季节,大概也唯有天上的繁星分外亮些吧。我站在机场大门口,顶着湿冷的北风,仰望天际的天琴星座,时光逝去如斯,物是人已非。
零点零五分。机场广播提示,北京到厦门的航班已经降落。一旁同是接机的三两人群,开始陆续向出口处聚集。我系好围巾,立在人群的外围。
剑青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里。墨蓝色的圆领套头毛衣,米白色的布裤,左手挎着同是米白色的条纹夹克外套,右手拖着黑色的GUCCI行李箱。远远地见着我,微笑而来。李季凡说得没错,这位唐二少长相确实俊朗,而立之年的成熟魅力。
“等久了吗?”剑青上前,把行李箱立在右手边上。
“掐着时点来的。”我指了指剑青左手臂上搭着的休闲夹克,续道:“不穿上吗?外头有些冷了。”
“你至少该表示下默认。”剑青笑着,把休闲夹克披在我肩上,“男人也需要偶尔哄一下。”
“好吧。为了能够第一时间见着风流倜傥的唐二少英俊的面孔,这么个夜黑风高的大晚上,我一个小女子孤伶伶地开了只虫壳来接你,一路上北风那个吹啊……”
“哈哈哈……”我还没有夸张完,剑青已经大笑了开来,爽朗的笑声格外引人侧目,他却旁若无人地拉起我大步迈向出口。这么看着,我们俩确实是幸福的一对,令人艳羡似乎也是应该的。
我把剑青送到他位于会展的别墅。一进门,剑青就扔下行李,双手把我圈在怀里,这一个别后相聚的拥抱,份量挺是沉重。良久,剑青才抬起头来,在我额上一吻,沉声低语:“小忆,我们结婚吧。这一路上,我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拥抱你。”
“你把我勒疼了。”我挣扎着退开一步的距离,才又开口:“两位掌权的家长不是已经把婚期定在过年后?那不还是你陪着专程跑峨眉山请大师算的吉日呢。”
“我算着,明天就是吉日。”剑青复又把我拉进怀里,续道:“我在北京的这些天里,眼皮忽忽跳得慌。你不在身边,我总是觉得精神空洞了一个角落。”
“还好不是被阿星抽走了元魂。”我挑了挑眉,以开玩笑的语气逗道,仰着脸捕捉剑青眼角一闪而过的惊诧。如果事情像李季凡说的那么大条,那么他能在这几日内回来,应该还不至于太伤元气吧,只不过我想了解的,并不只是钱的问题。梁启星抓住了我的软肋,我不喜欢去猜谜,可是不小心拿到了迷题却偏又要钻营。读书的时候,梁启星就常常在课堂上给我传写有字谜的纸条,我常常拽着纸条拽得手心都出汗了还是忍不住打开来看,看了就越是把他恨得牙痒痒的,他就在后头洋洋得意地窃笑得欢,我后来不得不收买我周围的同学们,只要是传给我的纸条,一律在他们这一关就先封杀掉。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梁启星对我这一小脾性太过于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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