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宾客，那野花野草的摇曳便当做是对他们的喜贺。仰头对月，便是拜了高堂。
苏乘煜微微一笑：“清风，该到夫妻对拜了。”
红盖头下的人早已羞红了脸颊，脚步一顿，竟是有些站不稳。
清风好久，都没有紧张成这个样子了。
苏乘煜扶住了她，低笑道：“新娘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
直到清风拍了他的手。
“夫妻对拜。”
苏乘煜喊完后，两人对拜。
这个礼数，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带着千分万分虔诚，带着日月不歇川流不息的爱。
这一刻，便是永恒。
很多年后，苏乘煜依稀会回想起这一幕。
“清风，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不要你做什么杀手，也不愿你当什么舞姬，我要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去娶你。”
“可是，如果你没遇见我呢。”
“傻清风，京都就那么大，我们……迟早会遇见的。”
清风声音带着喑哑，笑道：“你现在心情很后悔吗。”
苏乘煜认真的嗯了一声，然后垂眸看着她，“我后悔让你赴险，后悔没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
“我以前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祈求我不离开你。如今，好像梦想成真。”
苏乘煜笑骂道：“你这没出息的，就这个梦想？”
关键是，当时的她，也不敢想太多？
她恨一切的时候，可是恨不得全天下给自己陪葬。
但后来心结慢慢解开，也就没那种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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