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早晨。
在医院单人间病房里。
温暖的阳光透过病房雪白的纱窗,爬在床沿,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希希索索,希希索索。
配套茶水间传来清洗物件的声音。
“谁在那里?”
龙琉璃模模糊糊地被吵醒了,哈欠连连,视野范围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阳光落在他单薄的耳畔,攀援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最终停在他了宽大的锁骨上。
当他走动的时候,微风正好吹过他那件白色的T恤,在白色的阳光中模糊了边缘线,闪闪发光。清凉的晨风里,有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沐宏哥。”
龙琉璃短促而兴奋地叫了一声,目视着战沐宏用轻柔地把装着早点的托盘放在架子上的动作后,不知名地,眼泪便哗啦啦流了下来。
“哪里疼吗?别哭。”战沐宏担忧地安慰着。
不疼,不疼。
龙琉璃哽咽着摇摇头,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战沐宏轻柔地捧握,泪水一一被他抹掉。
他的动作越是温柔,声音越是温暖,龙琉璃越是承受不住,越想抱住他,大声告诉他,自己有多委屈。
“隗泽辰欺负我。”
龙琉璃委屈地向战沐宏哭诉。
三天前的晚上。龙琉璃还在跟罗太太学习煲汤。
就在她准备出去倒垃圾的时候,看见隗泽辰的林肯商务车。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他们很有礼貌地确认龙琉璃的身份,说是隗泽辰已经想到了可以不结婚又可以让隗令泽放弃结婚念头的办法,让龙琉璃上车去一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龙琉璃相信了,也就跟着去了。
谁知道一上车就被打晕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封住了,脖子也被吊在车顶上,根本没有办法移开。
正在她极其恐惧的时候,隗泽辰出现了,似乎是来救她的。可是又不像。隗泽辰一直都很凶。
龙琉璃想不明白,向奇迹般出现的战沐宏求助。
“沐宏哥。隗泽辰好恐怖。我不想继续呆在他身边了。也不想跟他结婚。可我好怕隗伯伯会突然心脏病发。我该怎么办?”
面对这个早就想到的问题再次被问到的时候,战沐宏还是无法立即给予回应。
以一秒一个来回的速度,他理顺龙琉璃那因泪水不断沾在脸颊的头发。
像捧着一个瓷娃娃,战沐宏这样照顾着她,希望她一切安好。
“琉璃。我觉得——”
犹豫了很久,战沐宏缓缓吐着气息,双手快速地从龙琉璃脸颊移开。
如果非要给一答案给她,战沐宏做了一个自己也阻止不了的选择。
“既然隗伯伯对你有恩。你就先留在隗家吧。隗伯伯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真的不合适,他会看出来的。”
话,再多说一点的话,或许在第五十个字,或许在第一百个字,战沐宏就可以说到那个心意。
但现在,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说一句话,都等于是在给龙琉璃柔弱的身躯添加砝码。
因为战沐宏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在说出的第五十个字,第一百个字的时候,准确地告诉龙琉璃,她想知道的那个心意。
战沐宏说着自己的选择,习惯性地抚摸着龙琉璃地脑袋。
手掌清楚地感应到她的颤抖,手腕稍微用力一点的话,战沐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揽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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