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不。贾厂长。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是那啥。最近吧。我老发现有人在盯着我。”
张三结结巴巴地说着,没个正形。看得贾厂长心里就不爽,数落着就把他赶下车。
“滚。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早就叫你低调一点。工厂里那帮赤膊佬整天无所事事,你还想拉别人跟你一起玩博彩。你是生怕哪天自己嘴巴太严,没人撬不动是吧?赶紧戒了。不然早晚得——呸。滚。滚。滚。哎?等会儿!记住了。回去的时候轻点声,别激动。钱藏好!省点花!不要全部用去买彩票了!没个正形。”
“知道了知道了!姐夫。呸。贾——厂——长!走了!”
张三敬了个礼,拐着外八字脚走了。
从背后看上去,整个人就是一个没有脊椎的八爪鱼,吊儿郎当的。
哎。贾厂长叹了口气,挂了裆,踩了油门就头也不回地驱车走了,在空旷寂静的夜空下留下一长串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
还没走几米远的张三立即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小跑着冲回房去,翻腾了大半宿没睡好,心里有事情一直放不下。
那就是,被别人盯着的感觉是真的,没有假。顾念贾厂长身体上本来就有些不好,最近风声又紧,他才说的,怎么一开口就不被相信就算了,还反被骂呢?
从17岁开始,张三就帮着贾厂长做事,可是一句怨言都没有,多脏多苦多累都干。
有时候为了做一单,就要在外边顶着雨,忍着雪,挨着饿,为了什么?
这么多年了,张三到处辗转,从未成年到成年,别说荤腥了,连母猪蹄都没碰过!
玩点博彩怎么了?又不花他的钱。
再说了,不玩博彩,能干嘛?玩蛋吗?
所以说。他凭什么发火?
这单不是也做得好好的吗?
张三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平衡。
于是一整晚没睡觉,平躺在床上干瞪眼,满口袋的钱不知道怎么花。
第二天天一亮就从床板上蹬起来了,惊得同宿舍的舍友一个个都醒了。
现在时间,早上7点15分。
说来很奇怪。
要是在平时放假,谁要是在太阳没下山之前就在宿舍里边搞出大动静,肯定要受到集体谴责的。
今天都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主动叫上一个,起床洗漱。动作麻利的还穿上了一身新衣服,对着镜子,左手一罐发胶,右手一把梳子就开始倒腾发型。
哎哟。集体成精了怎么滴?
张三朝舍友吹着口哨,撩道:“嘿嘿嘿。这是要做什么?一个一个作妖,骚得慌。”
“还真就做了!”舍友一个个地居然异口同声给予了回应,左右帮忙着互相打扮对照起来。
这一个个不是五大三粗,要么就是瘦得跟只猴子似的舍友,打扮起来就跟进动物园没什么大区别。
张三尽管看戏,拖了张板凳就坐下,问着:“这是要去哪儿?”就听见舍友七嘴八舌地乱回应一通。
“去约会!哈哈哈。你小子没听说过吧?”
“就是噻。约会。都是隔壁厂漂亮妹子。个个皮肤嫩得跟肥皂一样,腿长得跟螺丝钉一样。嘿嘿。光棍佬。说你也听不懂。连女娃的手都没牵过。”
“不告诉他。走。出去了。”
“可别说兄弟不仗义,你要吃什么,晚上兄弟几个给你带。是要肯德基还是麦当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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